这些女人立马收住了哭声,太子妃亲自上前扶着太子落座,安慰道&ldo;爷,皇阿玛这也是误听jian言,等皇阿玛回京,您亲自面见皇阿玛,一切谣言不就平了吗?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rdo;
太子摇头苦笑,有些欣慰的看着一派落落大方的太子妃,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ldo;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爷终究是对不住你。&rdo;太子妃想了一下,遣散了众多女人,轻声道&ldo;爷,你还有弘皙,他可是皇阿玛看重的嫡孙,您就不安排一下?&rdo;
胤礽愣了一下,他知晓以康熙求千古圣名的xg子,不会真的杀了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圈禁终生,弘皙毕竟是他的血脉,一定要叮嘱一番,招人唤过弘皙,看着他眼中的悲愤,胤礽低声道&ldo;你生于皇家,又是爷的长子,皇阿玛那一定会有所安排,这我不担心。只是……你再也不是太子的长子,而只是皇阿玛的皇孙之一,你千万要记得收敛心xg,不可惹事争斗,受了委屈可向皇阿玛哭诉,这样兴许你能平安。&rdo;
&ldo;阿玛。&rdo;弘皙轻声不甘心的轻声唤道,胤礽摇了摇头,平静如水地接着说道&ldo;那些以封王的皇叔不可得罪,也不要掺杂在他们中间,你是争不过他们的。你阿玛这一生,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荣光,也没什么可遗憾了。&rdo;看着弘皙还想再说什么,胤礽知晓不能留弘皙太久,否则会让康熙起疑心,摆手让他退下。看着弘皙的背影,胤礽轻轻的摇头,恐怕这些话也是白说,生于帝王之家的人,天生就会争夺,那种主贵的荣耀,又有哪个能不在意?只希望他不要被人利用。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皇帝巡视塞外回京当日,即向诸皇子宣布:&ldo;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着将胤礽拘执看守。&rdo;次日又亲自向众王公大臣宣布废除太子的理由,凌柱低头暗自归纳成一句话,就是太子胤礽不孝,辜负了康熙的爱护栽培。总之康熙在两立两废太子上没有过错,一切都是胤礽的疯狂不修身。
凌柱偷偷的扫了一眼众皇子大臣,心中明了夺嫡之争恐怕从此时正式进入高cháo,那看不见刀剑的战场必将你死我活,这些皇子们可曾想到他们都是亲兄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平静威严的康熙,眼里不由得透出些许的关切。凌柱感到康熙的注视,连忙收回了神qg,低头恭敬的站在那,不再有丝毫的动作。
康熙同样扫了一眼众人,在凌柱身上稍停片刻,心中有些许的欣慰,微合了一下眼睛,马上睁眼恢复了清明冷酷,挺直了腰板,康熙明白此时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否则朝政必乱。于是,言辞狠绝的诉说着太子的种种无德,丝毫不留任何父子之qg。最后康熙严声的要求诸臣&ldo;各当绝念,倾心向主,共享太平。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该释放者,朕即诛之。&rdo;
散了朝所有人都明白太子这次万万没有再复立的可能,众大臣看向皇子们的目光带着暗自猜测和评估。
胤禛虽然心中兴奋,但是很是厌烦这些大臣的眼神,仿佛他是待估的物件一样,因此看向众大臣的眼光有些y鸷,让这些大臣不敢再看他。
凌柱暗自摇头,不知道他是真的讨厌还是……看了一眼八阿哥和三阿哥,甚至是十四阿哥身边的大臣,还是他心存嫉妒,淡笑了一下,缓步离开皇宫。
十一月十六日,康熙将废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由此近十年的夺嫡之争,缓缓的拉开了序幕。
第三百一十章郭氏计谋
胤禛回到雍亲王府,放下对那些大臣的想法,只要一想到太子之位空了出来,心里就有些兴奋,qiáng压着心中喜悦,胤禛处理完公务,天近huáng昏时才来到齐珞的屋子,看见她正穿着宽松得衣服,脸色绯红双目水润,柔韧得发丝湿漉漉,微合着双目躺在榻上,身侧得紫英用帕子擦拭着她的头发,那种舒懒悠闲的模样,让胤禛有些心动,再加上废太子的喜悦,他身上往日那种冷冽气质少了两分。
挥手让紫英退下,胤禛来到了齐珞身边,用手指缠绕住齐珞的发丝,手劲过大,齐珞不悦的睁开眼睛,低咛&ldo;疼。&rdo;胤禛放开齐珞的头发,挤上了美人榻,齐珞无奈的向里面靠了靠,不过毕竟不是chuáng,上面躺着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只能靠紧胤禛。
齐珞的反应明显愉悦了胤禛,伸手将齐珞抱紧,手一停一顿仿佛安抚一样,摸着她的头发,他仿佛享受这种氛围。齐珞暗自撇了撇嘴,总感觉胤禛仿佛在爱抚小狗。听见啪的一声,胤禛睁开半合的眼睛看去,原来是旁边点燃的蜡烛发出响声,灯花开了,这应该是个好兆头。
外面废太子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看着胤禛今个儿难得的好心qg,齐珞明白他对太子之位心中充满了渴望,可是…康熙有生之年不会再立太子,有心知会胤禛不要对太子的位置抱有幻想,光明的未来是属于他,又担心他多疑,只能将话咽在嘴中,贴近胤禛无声的叹气。
胤禛享受着最近几日难得的温存,自从废太子之后,他就很忙几乎没有踏进内宅,如今尘埃落定,又想起康熙对的暗地里的关注教导,自觉不比任何夺嫡的皇子能力不差,对储君更是觉得十拿九稳。想到将要带给齐珞的荣耀,胤禛带着一丝骄傲道&ldo;皇阿玛今日告太庙天地,废除太子胤礽的名号,废太子再无任何复立的可能。&rdo;
齐珞轻轻得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ldo;爷,废除太子恐怕外面也不平静吧,您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废太子到底是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又是先皇后的嫡子,虽然听说皇阿玛当庭斥责废太子不念丝毫的父子之qg,可是皇阿玛心中还是会难过失望。&rdo;咬了咬唇,接着说道&ldo;而且皇阿玛龙体康健,太子那个位置恐怕不会容易坐。&rdo;
胤禛放开齐珞支起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有些y沉。齐珞睁大眼睛同样单纯关切得直视胤禛,半响后,胤禛低头轻轻得吻上了她的睫毛,低咛&ldo;爷早该料到,你不会同那些女人一样没有见识,此话不许对任何人提。&rdo;
齐珞淡然一笑,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伸手将胤禛更拉近她,吐气如兰&ldo;爷,我是您的福晋,我只会盼望着你平安,盼望着您好,断做不出来伤害到你的事qg。我再说一句好了,在闺阁时阿玛常说,以史为鉴,我并不是聪明人,只是多读了一些闲书。&rdo;
胤禛身子僵硬了一下,以史为鉴,以史为鉴,如醍醐灌顶一般,除了前朝,哪个太子时容易做得,忆起几日前邬思道的yu言又止,胤禛自嘲的轻笑,有些丧气重新躺在了齐珞身边,闭上眼睛,那个太子之位虽是耀眼尊荣,可是确实一个烫手的山芋。胤禛心中暗想,废太子没有才gān?不会,他是皇阿玛亲自教养,行为举止最是酷似皇阿玛的一个,弄到两废两立,这应该是皇阿玛心中…只是皇阿玛到底还能治理天下多久?要是有个万一,不立太子,那岂不是láng烟四起,对这些兄弟们的能力,他可是一点都不怀疑。
猛然胤禛睁大了眼睛,忆起宣武门之变,眼中jg光一闪而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掌握得住,倒是就算不是他,那也可以翻天。九门提督隆科多,倒真是一个好棋子,杨康,闵成,丰台大营,胤禛的嘴角弯了一下,感到腰上被齐珞缠住,侧头看着她关切得眼神,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ldo;爷没事,而且也想明白了,差一点忘记额娘的话,&lso;不争是争,风头太盛,会是所有人的靶子&rso;。&rdo;
送了一口气,齐珞在胤禛的怀里蹭了一下,低声道&ldo;爷,我真的想您能平安,那些虚名我并不想要,不过,您按照您的愿望去做吧,我会一直配在您身边,会支持您,荣华富贵也好,贫穷落寞也罢,我不会背离。&rdo;
胤禛觉得心一下被填满一样,感到齐珞又离他更近一些,qiáng压着对她的渴望,再也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维持着一丝的理智,猛然起身抱起了齐珞,向暖炕上走去。胤禛热切不,可以说是急切求索者齐珞,并没有往日的那样温柔,带着些许的粗bào,但是却不会真的伤到齐珞,仿佛在证明什么,或者说想要紧紧得抓住齐珞。
齐珞虽然有些不适应,但睁开眼想要抗议挣扎,可是看见胤禛脸上的汗水和眼中疯狂中带着的那丝脆弱失望,想到他当初的那滴眼泪和刚刚的信任,慢慢的敞开身体,如水一般的包容着胤禛的急迫,双手轻轻抚胤禛的后背安抚着他,得到的是他更猛烈地冲击,齐珞心中仅存的理智暗骂自己心软,他果然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明天还能不能起得来呀。
风停雨歇,胤禛满足的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齐珞,满意的闭上眼睛,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淡笑,这个心软贴心的丫头,一定忘记了她说过的话,会诉委屈的人,才能得到更多关爱。伸手撩开齐珞粘在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激qg过后的余韵,衬得齐珞更加的甜美诱人。轻点齐珞额头,胤禛低沉的笑了一下,将她仿佛对待珍宝一样拥的更紧,闭上了眼睛。
胤禛一向浅眠,虽然在齐珞身边能让他放心,可是习xg却改不了,察觉到有人靠近,胤禛睁开了眼睛。秦嬷嬷怔了一下,离暖炕有几步远时停住了脚步,极轻的回禀&ldo;王爷,郭格格仿佛要生了。&rdo;
胤禛皱了一下眉,应该没到日子,侧头看了一眼尚在沉睡中的齐珞,看着她嘴角的浅笑。放开齐珞,坐起身披上外衣,拉起锦缎秀被给她仔细的盖好,踏上齐珞特意送他的软鞋,走近秦嬷嬷,低声道&ldo;不要吵到她,出去再说。&rdo;
秦嬷嬷低头眼中带笑的轻轻应了一声,偷看了一眼暖炕上的齐珞,才跟着胤禛走出了内室。齐珞此时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嘴角碧娜的笑意更浓,既然他如此用心,那还是睡觉吧,不过,那个过时倒真是会赶时候,废太子生儿子?无声的叹气,以现在的条件,不足月的孩子,身子怎么能见得好?这些女人还真是想不通,重新闭上了眼睛,排出脑海中的杂念,慢慢的睡熟。
在外间,胤禛看着秦嬷嬷&ldo;怎么回事?郭氏应该没到日子,怎么突然就要生了?&rdo;隐约的听见外面传来女人委屈的啼哭,扫了一眼内室方向,胤禛心中更是不悦&ldo;谁在哭?不怕惊扰到福晋?这还有没有规矩了。&rdo;
&ldo;回王爷的话,外面是富察侧福晋。&rdo;秦嬷嬷偷看一眼胤禛严肃冷冽的神qg,谨慎小心的接着说道&ldo;傍晚时候,郭格格曾经去富察侧福晋那少坐了片刻,据说,郭格格想让富察侧福晋指点一下绣活,想从她那拿个样子,好给未出生的儿子做个衣服,可是不晓得怎么,两个人就拌了两句嘴,郭格格气愤的回了自己院子,可能动了胎气,所以这不足月就要生了。富察侧福晋晓得缘由后,就哭着向福晋这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