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听完抿着嘴笑了下,扭头躲他的吻。
“男人啊,长得再清纯,脑袋里也都是一样的东西。”
周觐川一把将人抱了起来。突然的腾空吓得时栎低叫了声,本能攀紧了身前的人。
周觐川在她脖子上用力吻了下,抱着她往卧室走:“知道你还来惹我。”
这场欢爱结束在午后。
窗帘挡住了阳光,室内缱绻昏沉。周觐川搂着累得昏昏欲睡全身都娇软的人,大掌在她腰际流连:“瘦了。”
时栎往他怀里蹭,哼哼唧唧:“我可是久病初愈。”
他吻她头发:“那我负责给你养回来。一会儿想吃什么?”
时栎半阖着眼睛认真思考:“嗯……南瓜牛肉,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土豆烧肉……再来一个汤吧,你定。”
周觐川握着她的手指把玩,逗她:“你说的这些选材上有点困难,家里只有一样鸡蛋,蛋炒饭行吗?”
时栎蓦然精神了,拿膝盖踢他:“你说行不行!”
“那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超市。”周觐川忍笑按住她动作。
“我累着呢!”时栎奋力把人蹬到床边,继续一脚踹下去,“我醒了就要吃到!给你两个小时!零食水果甜品夜宵也要!赶紧去!!”
这种作威作福的待遇持续了一个多月,每天四顿好吃好喝送到嘴边,家庭恩格尔系数直线飙升,但时栎受伤后瘦这十来斤却始终没能全胖回来。
某天晚上周觐川捏着她小巧的下颌反复端详,疑惑:“不应该啊,都吃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啊?”
时栎没好气甩开他的手:“为什么你还不知道!”
托他的福,她夜间的运动量持续无间断保持,跟白天吃进去的那点东西都守恒了,怎么还胖得起来。时栎往他腿上踹了一脚,被他掐住脚腕笑了出来,继而拽着她拖进怀里。
“我不是很知道,要不你详细说说?”
“我说得完吗?”时栎下巴气哼哼垫在他的肩上,“罄竹难书。”
周队长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夸她:“行啊,这个成语都会用,一点儿都不像刚在国外待了十年回来的人。”
时栎不屑:“这是初中水平好吗?我的九年义务教育也是根正苗红的ok?”
“ok。”周觐川低笑了声,结实的手臂揽住她的腰,“那次绑架案之后你就出国了吗?”
“差不多。”
“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会走吗?”
她略有停顿:“也会,但可能会迟几年。”
“是因为对你爸彻底失望了吗?”
“有一部分。”
“还有什么?”
怀里的人靠在他的颈侧不出声,像只安静发怔的柔软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