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平静:时赋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对方没回话,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又道:这几年星娱的钱都是这么来的吗?
时恺缄默片刻,隐晦道:你情我愿。
时栎反问:每一个都是你情我愿?
他靠在门上拧开手里的水,神色淡漠:你跟我都用不着管这些。
时栎面无表情抬眼:如果某天他东窗事发被抓起来了呢?
时恺淡淡道:你不是偷着看过他那张名单么。
时栎无声看着他,唇角缓缓抿了起来。
他拎着瓶子站直,事不关己的语气:能抓他的人,也都在那张名单上。
时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你有没有参与?
他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回过头看她,不冷不热回了句:姐,管好自己。
……
远处的包厢门被人从里推开,时栎看着,蓦然回过了神。
她松开手,碾灭烟,跟了上去。
-
男人摇晃着扎进了卫生间。
时栎收回视线,从路过的杂物间里拽了个「维修中」的牌子杵到了卫生间门前,又在墙上贴着墙布的瓷砖中寻出一块儿带着缝隙的,打开,拉断了电闸。
今天客人少。在她抽那两根烟的时候,连卫生间都无人光顾。
门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短促的咒骂。时栎推门进来,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
映着浅白色的火光,她提起角落里的拖把,严丝合缝地堵住了那间唯一关着的隔间。
里面的人毫无察觉,还大着舌头跟她嚷嚷:“兄弟,你去看看那灯是怎么回事?怎么又他妈坏了?”
时栎靠着墙壁掏出只烟,慢条斯理点着后,塞进了嘴里。
她抬起头吐了口烟,幽幽道:“乔钰,最近过得好吗?”
隔间里的人听到是个姑娘的声,觉出不对了。
“妹妹,你谁啊?”
时栎夹着烟晃了下头。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光源从她脸下打上来,鲜红的嘴唇,漆黑的眼眸,惨白的脸色,美丽又阴森。
“我是时栎。”
数秒的安静后,乔公子先是借着酒劲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