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言背对着她,将水壶里的水拿去热,淡淡道:“抽根烟。”
易初语隐隐觉得不是这么简单,追问到底:“你不是戒烟了吗?”
“偶尔过过嘴瘾。”
肖楚言拿出易初语的水杯盛半杯的凉白开,专注地帮她装水,似乎不太想搭理她的问题。
易初语:“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他拿着杯子的手一僵。
热水壶里的水冒着泡,发出烧开的声音。
肖楚言拿起水壶倒了小半杯的热水,摇了摇杯子,拿给易初语,哄道:“喝吧。”
易初语看着他圆润的指甲,被修整得很整齐。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
身上的寒驱散了一部分,易初语攥着他的衣袖,眼睛盯着他。
肖楚言将水杯放置在流理台上,拉着她。
他一动手,易初语就跌入他的怀抱中。
肖楚言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左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嘴里嗫嚅着。
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叫,恍惚间还会以为这只是错觉。
有些蒙的易初语没听清楚肖楚言的话。
很奇怪,肖楚言讲话时,如果不刻意压低音调,都是习惯稳定在某个分贝,能让对方听清楚,又能展露自己的气场。
今晚,是他第一次说话那么小声,仿佛并不是想讲给易初语听,而是对他自己说。
“嗯?”易初语想要仰头去看他,却被按住脑袋,不能动。
隔了半天,肖楚言重新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语调。
“易初语,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干嘛突然讲这种话?”
易初语回抱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笃定。
像消音了一般,肖楚言又不出声了。
今晚,这个男人很奇怪。
易初语惩罚性地掐着他坚硬的后腰,才动手,想到上次看见他后背的伤疤,又不忍心,马上松手。
肖楚言轻笑着,胸膛和肩膀微微发颤,“跟蚊子咬一样。”
客厅的灯光照射进厨房的门口,映着一对相拥的璧人,将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易初语当然知道肖楚言在嘲笑她力道小,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怎么可能掐得健壮的刑警大队长吱哇乱叫,对于他来说,这力道可以忽略不计。
傲娇地哼一声,易初语又挠他硬邦邦的腰身。
男人依然如大山般岿然不动。
这男人不怕痒。
易初语任由肖楚言牵着她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