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坏啊?”
他手上还拿着她的烟,滤嘴上有她的口红,他一点儿也不嫌弃,吐了口烟雾,低眉看她:“你不知道我坏?”
施小韵嗤之以鼻,祁榆阳吻着她,手指落在她身上的那件黑色吊带上,说:“要先洗澡吗?”
施小韵摇头,轻声解释:“出门前,我洗过了。”
“赶巧了,我也是。”他说。
两人的影子倒映在沙发旁的白色纱帘上,一对纠缠的男女身影。解皮带的金属碰撞声,暗哑低沉的呼吸声,以及楼下的汽车的鸣笛声,各种繁杂的声音交融在一起,让她一时分不清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里。
施小韵觉得她的脸发烫,她低头埋在他肩头,任凭他的手在她身上作乱。他似一个深谙技巧的猎手,极富耐性地撩拨她。
临到零界点时,他突然抱着她,停了下来,坏心眼的问她:“不喜欢弟弟?”
施小韵的脊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即便隔着一层纱帘,还是冷得她下意识抱住祁榆阳的肩膀,她咬着唇,不作声。
祁榆阳偏偏要问出个答案来,施小韵低眸,他箍在她腰间的手,因为力度的缘故,手背上青筋突起。施小韵扬起脸,沉默的和他对峙着。
祁榆阳败下阵来,他似乎恼她先前冷漠的态度,接下来的力道便越发随心所欲。直到最后,祁榆阳趴在她的肩头上,一只手撑在玻璃窗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一起,他咬了口她的肩膀,低声而模糊地骂了句脏话。
施小韵洗完澡出来,她身上穿着他的一条黑色短袖,施小韵不喜欢穿酒店的浴袍,因为当初看过太多入住酒店的注意事项,以至于她心理上总觉有点不干净,即便他们此刻入住的是一晚将近四个数字的酒店。
祁榆阳笑着说她矫情,但他还是给她拿来一件黑色的短袖,只不过这件短袖有些短,短袖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
施小韵将近一米七的身高,而祁榆阳将近一米八六的身高,按理来说,他的短袖给她穿,不该是这个长度,只能说他是故意拿这一件的。
施小韵倒不在意,毕竟两人刚才都做过了,该看都看了,现在要是不穿,倒显得她真矫情了。她盘腿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祁榆阳拿来一瓶酒和两只香槟杯,也上了床,说:“喝点酒?”
施小韵点头,祁榆阳给她倒了半杯,说:“玩个游戏?”
“脱衣游戏吗?”她一口喝光杯里的酒,问他。
闻言,他笑了起来,好似她说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他笑着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几声,待咳嗽声停了,他暧昧道:“你想脱,也可以。”
施小韵拿起床上的酒瓶,要倒酒,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说:“玩不玩?”
“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他挑着眉,“玩不起?”
施小韵犹豫了会儿,点了下头,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