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耘正在外面守着,见到他出来,便问道:“大郎君,您这是要什么?吩咐属下就行。”
“没什么,随便走走。”他面无表情。
这随便走一走,一不小心就走出了国公府。
出府时,他脚步微顿,随即转身问了门房,师施与太子离开的方向。
师容凛那般宝贵这个女儿,他于他有恩,他师桓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今日庙会,街上人确实多得很,师桓脚步微顿,随即便朝师施和太子离去的方向而去。
大庆民风开放,街上除了儿郎,也有不少女娘。
可放眼望去,却唯独人群中的那个素衣少女最显眼。她打扮清淡,却不显得寡淡,越发清新脱俗。
她身边还站着一位锦衣郎君,面容虽不出众,但一身贵气,气质不凡,也勉强称得上是郎才女貌。
一个色鬼,一个丑八怪。
堂堂一个长乐郡主,莫非是眼光有问题?
况且即便他们有情意,也绝无可能。
虽明了这个事实,可瞧着不远处那甚是亲密的两人,师桓眸色微淡,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尖,表情越发晦暗。
也不知那二人在说些什么,皆是面上挂笑,看上去甚是和谐。
这头,师施面上带着笑,但其实心里已经想骂人了。
这刘敬忒讨厌,逛个街就好好逛吧,非要走走停停。本来天气又热,人还多,师施没一会儿就觉得身上冒汗了。
她是个不耐热的,又容易出汗,此刻只觉得脑子都有些晕了。
终于,又走了许久,刘敬终于道:“表妹,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去用点吃食吧?我在摘云楼订了位置,司天监说,今晚有满月,月色甚好。”
师施都快累瘫了。
听到能坐着了,忙点头道:“那行,我们就去摘云楼吧。”
摘云楼是长安城最大的酒楼,已有百年历史,足足有四层高。站在摘云楼的顶楼,能看到半个长安,因此,自来很难订到位置。
但刘敬可是太子,没人会与他争。
他直接把摘云楼顶层包了下来。
众人到了摘云楼时,天色已经黑了。师施又累又饿,坐到饭桌前,就想要开动,可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刘敬便道:“表妹,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表哥有事直说吧。”
刘敬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脸微微红了,他忽地抓住师施的手道:“表妹这边来。”
说着,不等师施拒绝,刘敬便拉着她走到了摘云楼的观星台上。
师施根本来不及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