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梨花捂着胸口有点受不住:“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到这份上了啊?还能不能委婉点啊?”
明硝笑笑,吸了吸鼻子,一半低落一半心机地说:“这话我不跟您说还能跟谁说。”
这个世界上的人这么忙,谁会在意他们骨子里的那点情意,别人看到的都是有悖人伦。
朱梨花被激得难受,是了,最亲的人了,他不说还能跟谁说呢
两厢沉默之下,她突然有点替她儿子们心酸,又连忙压下去。
她抬头随意地问:“当初怎么回事儿啊,你哥找你的?”
明硝果断摇头:“没呢,我招的他,他那会儿可烦我了。”
那会儿一天天地跑外地,生怕见着面尴尬。
“您应该还记得,就是我高考那会儿,他都怕我怕得不敢回家了。”
小儿子说起往事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朱梨花一瞬间无语,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甭管你们谁招的谁,以后呢,都考虑了?你说你”朱梨花像是想到什么:“我说你怎么听到迁户口还闷声不吭的。”
明硝点点头,迁完户口方便领证,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朱梨花:
她按了按眉心,再大的气也提不上来了
“……琢磨这事儿很久了吧?”
明硝攥着她一角袖子,回得认真:“这真没有,警察来学校找我那会儿才想到。”
他确实需要一个形式,把两个人的名字贴在一块儿,但不是像之前那样,名不正言不顺,钻着空子就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警察能通知到他这儿,户口这种大前提怎么可能不查清楚,一查就是个十多年的漏洞,生怕填不回来,这电话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提到警察这一茬,朱梨花埋汰的语气才顿了顿。她小儿子才遇着人生里头一件大事,她昨天还当宝贝蛋哄,什么重话都不敢说,今天就给添了层堵……
没等她自顾自伤感一回,明硝继续说:“误打误撞,我想着迁了户口也行,国外能领结婚证。”
朱梨花:
这还真是哪儿哪儿都能气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