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估计得炸。”
“您说,我听话着呢。”
朱梨花明显不信,沉默了一会儿也才开口:
“前两天我听李建国说,硝硝他爸爸”
听到明学清沉乾一下脸黑:“他怎么样关硝硝什么事儿!”
这有多少年没听到这号人了!
朱梨花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眼睛虽然看不着,也知道他大儿子现在脸色不好看。
“不是说好了不炸的吗!”
“你先听我说完。”
沉乾继续坐回来,脸还是黑着:“您说。”
“他赌大发欠了债,现在正躲人呢,家也不敢回。”
当初拆迁分配房子的时候,按区划分,街里街坊离得都不远,明学清那房子就在沉乾他们隔壁小区。这些年都有意避开,谁也没见着谁。
沉乾沉默了一会儿:“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赌钱喝酒,什么不该沾的他都沾。”
“你能干,把咱们家拉拔到这份上了,李建国让我们防着点,听说那老东西临了还惦记着让硝硝给他养老。”
“养老?!”
沉乾拍了一把桌子,心火烧得不行。
“他哪来的脸让硝硝给他养老?!”户口本上都没这名字,手把手把人打出家门,惹上麻烦了就记起有这么个儿子了?!
明硝事业刚好起步,骄傲得不行,嫌他走得太顺畅了,必须添点堵是吧?!
“这他妈都是什么东西!”
朱梨花也烦得厉害,拍了拍他的肩:“我也不好跟硝硝说这种事儿,你看我们”
“别说。”
沉乾灌了口水把邪火压下去。
“硝硝正当口上,这种没意义的事不用烦他。”
说完又觉得不合适,还是适当松了口:
“他要是求到我们家门口了,我来处理。”
朱梨花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么一打岔,沉乾突然没了兴致:“妈,咱家这样真挺好的,我不想不想再有像刘成那样的人出来搅和。”
朱梨花心口一酸。
刘成这个名字一跳出来两个人都有点难受。
朱梨花在黑暗里呆了那么多年,心里那点不好受都麻木了,可要是能看得见谁愿意几年一日地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