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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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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到这里遇上的是他们？不知是谁更不幸。

我看着湖水，心乱，情也乱。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以为可以遗忘，以为会得坚强，但遇上他们我只能努力装作冷漠，但其实还是在意。

&ldo;是你？&rdo;身后是方信初气弱的声音。

我苦笑，转身背着月色，我不以为这身粗布会让一个刚醒来的人认出我是谁。

他到底通过我的身影看着谁？r

其实我完全不想确认这问题的答案，&ldo;我是沈天明。&rdo;

他迷蒙的眼神消逝，换来一贯的精明，&ldo;是你。&rdo;

那平静无情的声音叫我中微微刺痛，吸气，我不能就此失陷，朗声回答，&ldo;是，方大爷，是阿木。&rdo;

&ldo;你怎样还在？&rdo;他端坐好，眉头深锁，&ldo;我明明让小茗带你离开，你为何又留下惹麻烦？&rdo;

小白的存在就是惹麻烦嘛，&ldo;你身体怎样？可要喝些水？&rdo;

他接过水袋灌了几口，似乎还不能站起来的样子，&ldo;那些刺客…&rdo;

&ldo;在我看来，都死了。&rdo;

他点点头，然后低头沉思。

&ldo;你要回姬城主那边，还是先找方二爷…&rdo;突然想到什么兄弟相残的武侠剧，我不禁坐到他身旁去，&ldo;不会是秋水山庄有内鬼吧？&rdo;

方信初居然笑了，随手弄乱我的头发，&ldo;如果我不在，小烈就得娶红莲了。在我成亲前他比谁都紧张我。&rdo;

听着他说笑的语调，我不知为什么不悦，顾不了规矩就抱怨，&ldo;人家好好一个郡主，怎么被你们看得像瘟生似的。&rdo;

他微楞，然后淡然，&ldo;的确是，我累昏了。&rdo;

我有些尴尬地转开话题，&ldo;方大爷见身子怎样？可要阿木去传话？&rdo;

&ldo;只是方才力敌用尽气力，再休息一会就好。&rdo;他淡淡地解释，&ldo;刚刚那些人当中似有姬侯的接应在内。&rdo;

我纯洁不解的看着他，不知他可会夜视？e

貌似是会的，因为他开始解释，&ldo;姬侯虽与平王交好，但他与太后一系脉络更深，虽然不至出手伤我，但要是太后一系相求，姬侯不能拒绝。&rdo;

啊，太后什么的，又是宫廷斗争，我立时兴致大减，比较起来我更向往武林争霸啦。

&ldo;咳。&rdo;他看我一眼。e

这个，我的失望表情太明显了吗？连忙讨好地追问，&ldo;太后为何要你的命？&rdo;

方大好像有些啼笑皆非，好一会才接着说，&ldo;太后与幼帝相左，深怕幼帝禅位予平王。然平王无后，所以幼帝一系尚有顾虑。&rdo;

&ldo;太后是怕你迎娶郡主以后继承平王权力。&rdo;想来把郡主当成烫手山竽也怪不得他们，我或许是错怪方大，&ldo;只是杀了这么多人，官府不会追究吗？&rdo;

&ldo;姬侯自会压下去，不然太后派人追杀我一事曝光，平王再和气也是会反击，&rdo;他好像在苦笑，我看不大清楚，&ldo;假如死的是我，也一定寻不着真凶。皇权之下，哪有什么真相可言，只看谁的手段更厉害。&rdo;

&ldo;哪些人可是不得不死？&rdo;我不是不知他的无奈，只是人命如糙芥还是不忍…国情不同。

他像是回答我似的吐出一大口血，吓得我连忙为扶着他，怕他会倒下来。

&ldo;我不要紧，只是伤了内腑，你别担心。&rdo;他气促声弱，实在不像不要紧。

&ldo;可是，你…我去找方二爷来可好？还是该找姬城主的人过来？&rdo;我甚是担心，也不知一般的大夫可不可以治好他。

&ldo;不用。&rdo;他闭上眼，甚是疲累，&ldo;这是何地？&rdo;

我想着之前背下的古地图，再打量拖着他走的距离，然后仔细说明。

他一直闭目，不知可有听到。忽然他慢慢说，&ldo;你扶我一下。&rdo;

他的情况实在不宜再胡乱走动，可是我也力歇，无法再拖着他走，只有将就成为扶手。

两人举步为艰，终于在快要天明的时候走到一所石屋之前，我已经不去想傻二爷会如何担心，只希望他千万别把我失踪的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