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眼尾微动,“母后。”
太后却透过他去看了眼苏塘。
“茶若是不好喝,往后哀家便换成糕点便是。”
——
苏塘随着李筠出了慈宁宫,她心里其实有些没底,李筠这么警觉聪明的人,想必是一早就把她与太后所言猜了个七分八分。
于是乎,她上前两步与李筠并排走,又靠近在他身侧。
“太后娘娘真是明事理,往日瞧她恩威并施,端正不阿的,臣妾就知道她”
“朕刚刚在外边听闻。”李筠却打断了她的拍马屁行为,“你跟母后说咱们早在尚书房便私定了终身?”
“”
苏塘心说皇上你这重点不对,重点难道不该是我把你剖析给了太后么?
她沉思一番,不确定的问:“不是您安排的么?”
她一入宫便听到下边的人再谈这件事了,好巧不巧,实锤的人便是乾午宫的伺候李筠的那群人。
这不是他还能和是谁?
说到这个,是她占着理,“臣妾还没怪您这么败坏臣妾的名声呢。”
李筠就默了,他一想,这事八成是小福子自我感觉良好促成的,可他手底下的人跟他,那能有什么区别。
竟然没办法辩。
“那皇上要是不爱臣妾这样说,那臣妾下次不说了便是。”
李筠咳了一声,正经道:“朕便是为了你往后能在宫里边不受人诟病,你应了正好。”
苏塘心里有点好笑,正巧两人行至永宁宫,一行人停了脚步,红色宫墙衬的她肤白貌美。
她试探耳的问:“那臣妾下次还应?”
他将人送到永宁宫门口,故作深沉的‘嗯’了一声,“是该让这些人改观。”
苏塘笑着说好。
他又叮嘱一句,“以后有要紧的事,提朕便是。”
“像今日这般么?”苏塘逗他,“那臣妾便仗着与皇上从小到大的‘深情’来狐假虎威了?”
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下边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没见过宜妃这么得寸进尺的,这皇上能忍?
结果李筠说:“是私情。”
“?”
之后李筠说要离开,他是半点都没提在慈宁宫里边苏塘的做派有什么不妥,苏塘被他纵容的举动闹得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