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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2页）

她说：&ldo;南儿，比尔告诉我，那次他遇见你时，你打扮成‐‐一位男孩。&rdo;

&ldo;没错，的确如此，和男孩一模一样。&rdo;

她笑了，同时皱起眉头，露出不谅解的表情，&ldo;他也说，你和一位‐‐和一位‐‐&rdo;

&ldo;和一位女士生活，这是事实。&rdo;

她的脸变得更红，&ldo;那‐‐你现在还和她在一起吗?&rdo;

&ldo;不，我‐‐我现在和一位女孩一起生活，住在贝瑟南格林。&rdo;

&ldo;喔!&rdo;

我犹豫了一会儿，但接着我做了两小时前和泽娜一起做的事。我稍稍移入帐篷的阴影下，凯蒂跟了过来。&ldo;那就是她，&rdo;我边说边对讲台前的座位点头，&ldo;抱着小男孩的那个女孩。&rdo;

安妮和雷蒙小姐已经离开，弗洛伦斯现在独自坐着。当我对她示意时，她打量着我，转而严肃地望着凯蒂。凯蒂发出小声的一声&ldo;喔&rdo;，浮上一抹紧张的微笑。

我说：&ldo;她是弗洛，是一位社会主义者，是她带我进入这一切的……&rdo;

当我说话时，弗洛伦斯脱下帽子，西里尔立刻拉扯固定她头发的发夹玩，并将发卷缠绕在手指上。他的拉扯使她脸红。我又看了她一会儿，瞧见她又盯着凯蒂;当我转向凯蒂时，发现她凝视着我，表情相当奇怪。

凯蒂带着不安的微笑说：&ldo;我无法不看着你。当你跑走时，我刚开始确定你会回来。你去了哪里?你做了什么?我们这么努力找你，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我以为‐‐喔，南儿，我以为你伤害了自己。&rdo;

我吞了口口水，&ldo;凯蒂，真正伤我的人是你。&rdo;

&ldo;我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甚至羞于和你说话。我对发生的一切感到抱歉。&rdo;

&ldo;你现在不必抱歉。&rdo;我笨拙地说。

不过她继续说着，好像没听到我的话：她非常抱歉，她大错特错。她很抱歉、非常抱歉……

我摇摇头，&ldo;喔!现在这又有什么重要?一点也不重要!&rdo;

&ldo;不重要吗?&rdo;凯蒂说。

我感到自己的心开始狂跳。我没有回答，继续盯着凯蒂，她朝我走上一步，以迅速且低沉的声音说：&ldo;喔，南儿，有多少次我都想找你，想当我找到你时，要对你说什么。我现在一定要对你说!&rdo;

&ldo;我不想听。&rdo;我倏地感到恐惧，甚至想用双手捂住耳朵，试着阻挡她的低语声。然而她抓着我的手臂，直接对着我的脸说。

&ldo;你一定得听!你一定得知道。你绝不能以为我所做的都是草率的决定，或是不假思索的事。你绝不能以为那没有‐‐使我心碎。&rdo;

&ldo;那你为什么那么做?&rdo;

&ldo;因为我是个呆子!因为我以为舞台上的人生对我来说远比任何事重要。因为，我从没想过会真的真的失去你……&rdo;她犹豫不决。帐篷外面的喧闹声仍旧持续着，小孩尖叫乱跑、摊贩叫嚷和争论、旗帜和手册在五月的微风中飘动。她吸了一口气，然后说：&ldo;南儿，回到我身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