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委琐起来:“看来是昏睡过去了,这小娘子长得不错,今天晚上咱们哥几个可有的乐呵了。”
另外两人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去点燃房中的蜡烛,另一人翻找唐宁放在桌上的包袱,小二则站在床边没走,将一只手伸向了唐宁。
他刚碰到唐宁的肩膀,便觉得眼前晃了一道白影,面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甩了一下,犹如鞭子打在脸上一样疼。
下一刻,他便见唐宁从床上跳到地上,手里握着一条毛巾,颇为不屑地看着他。
这屋子里还有不少迷烟,唐宁屏住呼吸,先将小二拖出去打了一顿,后面两个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举着板凳冲了出来,被唐宁一脚一个踹下楼去,然后又把小二扔下楼,转身去了沈谦之的房间。
他的房间也开着门,有两个人正在行窃,正是黄昏时在楼下吃酒的两个客人。
由此看来,这两个客人也是黑店的人。
床上的沈谦之还在熟睡,屋中也有迷烟的味道,那两人见唐宁进来,有那么一瞬的错愕。
唐宁站在门口:“你们自己出来吧,我懒得进去。”
其中一人脑袋还算聪明,看到唐宁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便知道今天碰到了一个硬茬,于是一个箭步冲到沈谦之床前,将一把菜刀抵在了沈谦之的脖子上,扭头阴笑着对唐宁说:“姑娘,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打个劫,只要你乖乖把钱留下来,我保证不会伤他性命。”
“那你还是伤他性命吧,反正他不值钱。”唐宁无所谓道。
执菜刀那人惊呆了:“他不是你朋友吗?”他面色一变,恶狠狠地盯着唐宁,将刀刃又往沈谦之喉间递了递,“你是故意这样说的,我不信你不在乎他的性命?”
唐宁哧了一声:“真麻烦,走了。”
说罢真的转身就走了,留下屋中两人面面相觑。
也就是在他们发蒙的这个时候,刚隐去身子的唐宁去而复返,迅速冲到执菜刀那人的身边,反手将他拿菜刀的手拧了个骨折,然后夺过菜刀,一脚将他踹出房间,再补上一脚将他踹到楼下。
至于房中剩下的另一个人,看到唐宁这一番动作已然吓得不敢动弹,唐宁看了他一眼,他便很识趣地自己跳下楼去。
如此客栈中五个人尽数趴在楼下哀嚎,唐宁矫捷地跳下去,走到那个掌柜的面前,将菜刀横在他的脖子上,说:“你好,打劫!”
次日清晨沈谦之醒来的时候,发现唐宁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楼下吃饭,大堂中空荡荡的,仔细一看,掌柜和小二他们都缩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再细细一看,好像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唐宁听见楼上的动静抬头看见沈谦之,便招呼他下来吃早餐:“早些吃完,我们早些赶路。”
沈谦之打了些水洗漱一番,便拎着行礼下来了,唐宁瞥了一眼小二,小二便立马进厨房又端了一份早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