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淡蓝色的褶皱,安静地存放于未撕开的塑料薄膜之中。
田沁的心中,说毫无波动是假的。
自在医院偶遇,江昭诚一直都未问过她,脸上和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在外人面前不在乎脸上的异处,并不代表在最亲近的师兄师姐面前毫不在乎。
连大哥般照顾她的路意致,都未曾真正了解过她。
腿上的伤,分布地零散,她自己都还未感到痛觉,江昭诚却拿出了药箱。
还有他偶尔说出的一些使人误会的话……
田沁接过口罩,视线一直未在江昭诚身上移开。
原来都过去五年了。
可是他们之间,似乎还存在着难以言说的默契。就像是刚刚那块医用胶布,可以痛快地扯断,却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地黏在二人的指腹间。
“江总……”田沁怔怔地看着他,低声喃喃。
江昭诚收回手,又拿起未翻阅完的文件,闻声没有抬头,随意地应了声。
“嗯?”
“我们,我们……”田沁下决心般的说道:“您觉得我们现在像是什么关系?”
江昭诚的手僵住,又被他很快地压了下来。
他勾了勾唇,合起文件夹,将它平放在座椅中间的桌子上。
“田沁,”他不紧不慢:“你放心,我丝毫没有纠缠你的打算。”
江昭诚顿了顿,“不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
田沁的笑容有些惨淡。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丑,甚至有些不识好歹,可是她就是固执地想要一个痛快的结果。
“我答应过你,五年内不会再见面。但是你也看到了,”江昭诚摆摆手,有些无奈的语气:“向科集团业务众多,单是建筑行业,一年就有几十个工程开工。我事前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
田沁有些诧异。
江昭诚什么时候答应的自己,五年内二人不会再见面?
江昭诚见田沁并无反驳之意,满意道:“你我都是成年人,年少时有过感情应该是纯粹美好的事情。所以,不必对我如此见外。”
“至少对我来说,那几个月,”他敛了笑,目光幽深,深沉着语气,慢慢地轻吐几个字:“感悟良多。”
田沁脸上火辣辣的。
她就知道,不该问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
“我明白的,江总。”田沁扯着唇角,“是很美好的事情,好在我们都放下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大大咧咧的:“跟您说话就是舒服,果断,痛快!”
她知道江昭诚,他是真的不在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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