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示意自己刚才已经录音了:“你知道勒索要判多少年吗?
数额特别巨大的,十年起步,并处罚金。
30万到50万已经属于特别巨大。
你刚刚所说的两百万,远远超过这个数值。
我随便请个律师,都可以让你牢底坐穿。
你自己盘算。”
中年男人叫道:“那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有异装癖!”
穹苍不以为意地耸了下肩:“喜欢穿女装怎么了?
你还喜欢偷拍呢。
怎么想都是你比较猥琐。”
“你要是真的不害怕。
你也不会特意买一栋那么秘密的房子来做这些事情。”
中年男人说着又有信心起来,得意道,“你以为可以吓得住我?
你平时上杂志的时候是什么形象,你敢曝光自己是个变态吗?”
长影在夜空下踱步,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动。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还是因为这些无所谓的玩意儿。”
穹苍停在中年男人的面前,拉近与他的距离。
通透的瞳孔锁定对方的脸庞,一遍眉毛高高挑起,以脾气的姿态俯视着他。
吴鸣或许会很害怕。
他虽然从事着社会新兴的行业,能够把握舆论的热点和话题,但是他出生在贫穷的山区,受到家庭跟环境的影响,内心始终有着保守的道德观。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异装癖,有着强烈乃至敏感的自尊心。
恐怕在他心里,也认为那样的行为是一种变态,否则他不必采用那么隐秘的方法。
连表达自己的喜好,都如此得小心翼翼。
可是穹苍在乎什么呢?
她需要烦恼的问题太多了,哪里还有闲暇去关心别人喜欢什么?
异装癖诚然小众不值得提倡宣传,可它是什么不可原谅的罪行吗?
吴鸣已经那么努力地想要掩盖,非要将它从最隐秘的地方挖掘出来,又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吗?
穹苍坦坦荡荡道:“刚才那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你以为,你可以吓得住我?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行业的?
我是做网红经济的,我的团队就是为了营销知名网红赚取流量。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网红,都是走男扮女装的路线?
他们有热度,受欢迎,和娱乐扯上关系,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变态。
你曝光出去,我可以顺势说这是我们公司的下一项策划,这难道是什么稀奇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