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叶摇头:“没关系。”
“点菜了吗?”
“还没有。”
越随把菜单递给他:“想吃什么?”
岑叶接过。
吃什么并不重要,他只在乎越随叫他出来的目的。是如同那些老男人那样,五十万包他一年,还是直接建议他出来卖?又或者是深表同情和惋惜?
“芹菜炒肉丝,其余的都可以,你来点吧。”岑叶把菜单递还给他。
这样的岑叶让越随不太适应,他们谈恋爱的时间不长,基本上所有决定都是以他为主。
越随边念,边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清炒藕片、紫菜鸡蛋汤、酸菜鱼。”
岑叶:“好。”
交完菜单,就像把交流的使命完成。
气氛重新归于沉寂,岑叶即便好奇也不会主动开口,他耐心地等待,等待一切命运给他的回馈。
越随仔细端详他很久:“除了你上次提的条件,还有没有别的?”
岑叶摇头,想起什么,补充:“我得罪了邹胜,如果你跟我结婚,有可能会受牵连。”
邹胜,不用解释越随也知道是谁,响当当的人物。
越随:“怎么得罪的?”
岑叶垂眼,依旧说得很平静:“他向我求爱,我拒绝了他,还羞辱了他。”
“抱歉。”越随觉得很有趣,下意识拿出烟来抽,想起以前岑叶不太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抽烟,总是皱着眉头说二手烟是害人害己。
“没关系,我不介意。”现在的他脾气好到可怕。
越随拿出烟,却并没有抽:“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些更露骨的问题?”
“请便。”
越随往后靠:“你有没有跟人上过床?”
在熙熙攘攘的饭店里,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足够让他清楚地听到,而周围人一无所觉地谈天走路。
“没有。”
以前别人问他,他只会觉得羞辱,难道男人不仅有处女情结,还有处男情节,可现在已经无所谓。
“跟人最亲密的一次是什么程度?”
“最亲密的一次是跟你在酒店。”
湿身互摸,他们大四毕业那一天,越随倒还是有点印象。他架起腿,终究还是点起一支烟,这次没有征询越随的意见。
徐徐吐出。
在烟雾缭绕中,凝视他的脸,他仍然垂着头,别人问什么答什么,仿佛菜市场任人挑选的菜叶。
把烟直接在烟灰缸里按灭,越随问道:“条件我都可以接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终于看到岑叶抬起眼,有些不可思议。
越随:“婚礼没有。我跟邹胜有点生意上往来,不适合大张旗鼓。现在很忙,婚假只有三天。你父亲的医药费我承担,你搬来跟我住。上不上班随你,不上班每个月给你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