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李秋元无比欣慰的是,在这样等同于监|禁的状况下,李纪宛终于忍无可忍打翻了镜台前的妆奁。
夹层被摔了出来,她留给李纪宛的信也终于被她本人发现了。
打翻的脂粉弄污了纸页,李纪宛显然有点震惊这里面还夹了东西,从脂粉堆里将信拈出来吹了吹,发现上面是完全陌生的字迹。
李秋元当初写这封信的时候还没想起自己的名字,因此只在信中以一个无名之魂自居。
李纪宛看着信上那些陌生的字迹,脸上涌出难以置信犹如在看天方夜谭的表情。
也难怪,现代很多人看过穿越的小说,遇到这种事情最多就是&ldo;哇,竟然还真的能碰上穿越……&rdo;,但古人遇到这个,大抵就会觉得遇到这种事比见了鬼还要玄幻。
李纪宛一字一句的看过去,脸色渐渐变得十分难看。
她竟然在一个长安有名的术士手上死去活来了好几次,那个人甚至还玷污了她。
他竟然敢……
傅子瑜居然也不相信她,怀疑她被土匪毁了清白不说,还怀疑她有了新欢。
这封信不看还好,看了后对她简直就是成倍的暴击伤害,直接令人一蹶不振的萎靡了。李纪宛心凉了大半,原本在家里整日琢磨着要怎么出门,看看他有没有回信,现在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渐渐的,她真的有些郁结在心,原本身子抱恙只是嘴上说说,后来也茶饭不思的生了场病。
她这位便宜夫君大约是看不下去,终于解除了她的禁制。
但她反而不愿意出门了。
他偶尔陪她出去走走,她也极度消沉。
后来他白日便不再出去了,在家里看书烹茶侍弄花草。虽是日日相对,但两人时常没什么话说,一沉默就是一天。
不过他对她实实在在是没话说的,就像信里那个无名氏写的一样,温柔的令人忍不住沉溺。李纪宛有时候觉得这份温柔像是个陷阱,因为她隐约觉得他骨子里不是这样的。
她还是日日提不起精神,后来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只兔子,雪白雪白的一团,丢给她解闷。养了只活物后,她渐渐转移了些心思,有了可做的事情。
每日喂喂食,摸摸兔,一天就能很快消磨过去。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除了他身体似乎更差了,不得不在白天离开她去很远的地方接着寻找第二只寒潭兽,酉时再回家。
李秋元看着画面再次恢复无波无浪的平淡,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在她又一次以为这将会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局之后,事情又一次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