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万事俱备呢,”唐淑瑶喃喃自语,又看向他?问:“那应该带什?么?”
秦聿发觉林佑今也等着自己开口,便细数起该准备哪些东西,从头到尾事无巨细。
“多谢秦sir科普,”唐淑瑶恍然大悟,“不过你们?当差的什?么都学吗,这都知道得好清楚。”
“没准是人家兴趣爱好,”林佑今撇撇嘴反问好友:“还有,他?讲他?是差人你就信?”
她风凉话一句接一句:“你想,他?讲他?姓秦,他?讲他?当差,什?么都是他?讲的,谁知道真了假。”
很?显然,林佑今就是故意为之,这分明是说给秦聿听的。
意在言外得太过明显,秦聿忍不住笑了:“你这是演哪一出,指桑骂槐?”
“哪有,我可没骂你。”林佑今矢口否认,收起调侃,对?他?换了称呼,“我只是觉得秦生未免有些不真诚,既要搭话又不肯道明身?份。只准你知我同唐淑瑶的姓名?,我们?却只能用秦sir称呼你,这是什?么道理?”
秦聿明白她的意思,坦白的话已至嘴边,可未料对?上她清澈的双眼。
一瞬间退意再度涌起,竟是比之前更甚。
他?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林佑今看他?那样子还以为自己是有多么的咄咄逼人。
“秦知,”眼看对?方就要变脸,他?连忙用笔名?胡乱编了个名?字,“知道的知。”
“早说不就好了?我还以为这个问题很?强人所难。”
唐淑瑶左看右看,搭上话调解氛围,问秦聿住哪。
彼此一聊,发现他?的酒店就在她们?下?榻的竹青山庄隔壁,步行距离不过几?分钟。
刚好是顺路,于是下?了山便一起往巴士站走。
唐淑瑶是个自来熟的,一路聊到现在更是说得开。
她打听清楚了两人相识的缘由,止不住感慨:“你们?可真是有缘,兜兜转转怎样都能偶遇,一般只有小说里?才?敢这么写吧?”
“难道不是因?为港岛太小,小到我有种错觉,像是一辈子能和?每个人都擦肩。”
林佑今才?不信缘分,若非人为就是巧合,而巧合能发生皆因?这座城市的局促,“你当初明明能走偏要留下?,而我想走却没机会。”
“你要去哪?”秦聿听得不明不白。
“她说的是出国读书啦,研究院都看了好几?所,”唐淑瑶好心解释,她直觉两人只是几?面之缘,便没有说得太清楚,“不过阿今妈咪对?她看得比较紧,一直没同意她出国。”
秦聿想问为什?么,但见唐淑瑶没打算细说,又自知和?林佑今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遂识趣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