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脸蛋红通通的像晚霞。”丹增说,“全村的男孩都喜欢她,但卓嘎那时候就喜欢北京来的小孩,所以全村的男孩都讨厌他,我还专门带人在村口的小商店外伏击过他。”
颂颂:“成功了吗?”
丹增得意地说:“当然,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不过第二年他就揍回来了,毕竟有个会武术的老爸。”
原来他学武术是因为这个啊。
颂颂打量他,祁星牧怒道:“看我干嘛?你被揍了不会想要变强揍回去吗?这跟叫卓嘎卓玛的没有任何关系!”
颂颂:“我没说有关系啊,你吼什么?”
“谁吼了!村里其他小孩不喜欢我,我也只能跟她玩啊!”
颂颂一针见血:“人家不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是个矫情的王子病。”
丹增插话:“其实也没什么,小孩子嘛,就是一起玩个过家家,卓嘎是妈妈,他是爸爸,诺布是儿子,他们拜完天地后就躲在柴垛里扮演一家三口。”
祁星牧:“……”
颂颂:“诺布又是?”
丹增:“他爷爷家养的小黄狗。”
祁星牧:“那是因为我离家出走需要打听路线,她非要我陪她玩才肯告诉我,就这样还差点给我指到缅甸去……”
他说完,认真地看着颂颂:“像我这种矫情的王子病怎么可能主动去钻柴垛啊?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吧。”
这倒是真的。
丹增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说——”
他故意顿了顿:“——你不是说颂颂是朋友吗?”
颂颂接话:“没错啊,不过这和我们的话题有关系吗?”
丹增笑起来有几分看透了一切的狡猾:“他狼狈的样子,很像在跟女朋友解释前任存在的渣男。”
一句话,后座的两人同时沉默了。
颂颂扭过头假装看雪,祁星牧则踹了脚驾驶座的椅背:“不会形容就闭嘴啊,小时候玩个过家家就可以算前任吗?”
丹增:“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祁星牧:“……不说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同时在脑袋里拼命搜索。
除了拜天地玩过家家不会还干过别的事吧?
这该死的脑袋怎么失忆了呢?!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一定要说。”丹增的笑更狡猾了,“卓嘎现在是我的妻子,马上就要生了,我们找村里的土大夫听过心跳,肚子里有两个娃娃。”
祁星牧一愣:“恭喜,所以你刚刚……”
“卓嘎小时候就喜欢你,年初看你上节目时还说你比从前更帅了,让人很不爽。”丹增朝他眨眨眼,“我不爽了那么多年,太不公平了,所以现在的你也得稍微不爽一下。”
祁星牧:“……”
他偏头去看颂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