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适应能力超强,对生活充满着天然的乐观与热忱。
昨晚的事虽然尴尬,但被她归结为——刚搬进来和房子的磁场不和,磨合一阵子就好了,完全没放在心上。
今日天晴,阳光正好。
早上温度适宜,微风拂面时还能闻到隔壁的花香。
颂颂在阳台抻懒腰,正要把昨晚晾的衣服收回去时,抬头却发现内裤不见了。
后半夜风大,大风直接吹掉了她的夹子,把她的内裤吹到隔壁的阳台上,挂在了爬藤的木香花上。
颂颂:“……”
两家阳台的距离只有半米。
她趴在栏杆上去勾,但内裤在阳台之间,手伸到最长也碰不到。
身体再朝外探就有点危险了,虽说是三楼,大概率摔不死人,但为了一条内裤摔成半身不遂也划不来。
颂颂去找工具,却在转身的一刹那听见隔壁的阳台门咔哒一声响。
祁星牧穿着他的大耳朵图图睡衣走出来,眯着眼睛晒太阳,一转头看见了颂颂:“早。”
颂颂:“……早。”
祁星牧再一转头,那条白底草莓小裤衩正对着他的脸。
空气中一瞬间被尴尬的寂静塞满了。
颂颂脸颊红得如同落日时的火烧云:“如果你方便的话……”
祁星牧盯着她的草莓内裤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拿,快接近时又觉得触碰女孩子的贴身衣物不好,他缩回手,回房从柜子里翻出了外婆在世时用的痒痒挠,回来勾住颂颂的内裤,站在阳台边,给她递了过去。
颂颂去接。
两人都面朝着楼外的风景,目不斜视,不看对方。
北京的天气突然又起了一阵风。
痒痒挠上的内裤被风卷起来,擦过颂颂的指尖,飘向了远方。
风停了,内裤坠落,刚刚好掉在小区楼下树荫里、清晨下早棋的大爷们的棋盘上。
祁星牧:“……”
颂颂:“……”
下象棋的大爷们齐刷刷抬头,望向祁星牧,审视道:“你的?”
祁星牧回头,发现颂颂在大爷们抬头那一瞬间就抱头蹲下了,从大爷们的角度看不见她。
颂颂尴尬死了,朝他拼命摆手,意思是不要了。
但祁星牧却会错了意,以为颂颂是说不要暴露她。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然:“我、我的。”
大爷们的眼神立刻变了。
原本是探究,现在变成了一种看变态的目光。
——那是一条女士内裤。
祁星牧耳廓整个全红了:“我女朋友的,有什么问题?”
五分钟后,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