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没关系,我也不太懂。”
他一举一动令人如沐春风,颂颂和他相处舒服极了。
颂颂:“听说老师最近在筹备新电影。”
沈懿倒茶:“是有这么回事,现实题材,我的团队希望我靠这部片子冲奖。”
颂颂:“你一定没问题。”
“借你吉言。”沈懿笑笑,“其实今天冒昧地请你过来,是有件事要拜托,你知道林夫人吗?”
颂颂迟疑:“……祁星牧的妈妈?”
沈懿略有些诧异:“他跟你提过了?”
“只提过一点。”颂颂挠挠头,“没有详细说。”
沈懿点头:“小牧和林夫人的关系恶化,其中有我的责任。”
他提起往事时很平静。
沈懿:“我是小牧的家庭老师。”
十几年前,沈懿考入北京顶尖的舞蹈院校,经老师推荐去给林蔚做舞蹈老师。
但林蔚很少回家,每周末,沈懿都会在林家的客厅坐上一整天,夜幕落下时再离去。
后来他再去时,家里的阿姨告诉他,女主人不需要舞蹈老师了,但他高考成绩很不错,可以给少爷辅导。
那天起,沈懿正式成为祁星牧的家教。
幼时的祁星牧初具了现在的性格雏形。
父母的婚姻名存实亡,妈妈整日不归家。
虽然没有办离婚证,但父亲早已搬出林家的宅子回了南方,家庭就在离散的边缘。
他比别的小孩沉默早慧,和同龄人玩不到一起,对于少年沈懿却很依赖。
沈懿对祁星牧而言是哥哥,或许还填补了一点父亲缺失的位置。
直到某天林蔚回家,看见了花园里陪祁星牧玩球的沈懿,不知怎的,又燃起了学舞的兴趣。
沈懿:“林夫人是个随性的人,随性到许多人会认为她太不像话。我大一下学年的期末演出,林夫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去做了观众,演出期间她手机关机,但就是那天……”
他神色严肃:“……小牧被人绑架了。”
颂颂怔住。
“照顾他的保姆为了钱铤而走险,虽然警方很快把他救回来了,但林夫人看完演出一小时后才姗姗来迟,事后小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和任何人交流,几天后,他的父亲来北京把他接走了。”
颂颂忽然想起之前在悦喜,祁星牧让她连续一周去太行南大街站买水时说过的话。
“贴身助理,要找足够诚实的人吧?”
“这样的人,换你会放心留在身边吗?”
那原来,是小时候被绑架留下的阴影吗?
自己深处险境,而母亲却在没心没肺地观看其他男人的演出,光是想想都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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