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不是一直都是北夜王那边的吗?
那是北夜王摄政的时候,现在形势变了,谁也说不准,王爷们都精明着呢!
原来如此。不过霍将军怎么也成了北夜王党了?
这事儿我也纳闷,不知北夜王用了什么法子收了他,他手中可握有兵权,那些想给北夜王脸色看的臣子怕是不敢亲举妄动了!
原来他的憔悴,不是因为情,而是因为权。
原来他招自己回来不是因为想念,而是因为利益。
付清知道霍桑对自己的心思,却没想到北夜王也知道。
说不定那个和自己最亲密的师爷就是他的眼线。
一个地方跌倒,是不小心。
同一个地方再次跌倒,是愚蠢。
第三次再跌倒,简直是自掘坟墓。
他到底还要把自己玩弄成什么样才甘心?
难道除了他自己,别人的心都不是心吗?
他似乎能够明白陈五当年的绝望,不仅绝望于爱情,更绝望于自己的愚蠢。
付清仰天大笑,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小丑!
为爱颠狂被爱玩弄的小丑!
那一天他没有买醉,没有撤马狂奔,他只是,一个人,走在雨中。
大雨磅礴,他浑身湿透。
他想,该醒了。
这个梦该醒了。
他看到了霍桑。
他们每次见面,他都是如此落魄。
可他眼神清亮。
没有了爱情,他还可以拥有其他。
他有才干,他有决心,他可以,再做一些好事。
甚至,他也可以有一个朋友,或者,一个互相取暖的情人。
一个放逐,一个怜惜,一个自愿,一个渴望。
顺利成章,友情跃至爱情。
肢体纠缠,没完没了。
那天的付清很纯粹,伤心的纯粹,渴求的纯粹。
虽然清醒后,那就成了筹码,成了一丝潜藏的利益。
不管这个男人归附北夜王的理由中,付清的成分占了几分,但是,那都是一份真心。
付清不愿践踏这份感情,可他也没有感情给他。
他什么也没有,他能给的,只是这副皮囊。
原来,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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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西征,得益最大的要数东芾泉,不仅打败了敌国,获得了声望,而且提拔了霍英,稳固了地位。
那天霍英回朝,东芾泉亲自出宫迎接,外戚派格外小心谨慎,一切惟皇帝马首是瞻。
北夜王倒也大度,朝臣派当然是跟皇帝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