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东阁……终于回想起方才话中的两字,衍墨俯身用力一磕,地上立刻洇出一片血洼。
&ldo;属下任凭主人处置,只求主人留下属下。东阁有的,属下会告诉主人,主人不屑动手,属下可以自己……&rdo;
&ldo;滚回去!&rdo;沉声一喝,凌厉杀气与怒意几乎斥满整间屋子。万俟向远眯眼看着地上的人许久,声音徒然一转,&ldo;留下?留你何用?做个暖床玩物?&rdo;
头依旧贴在地面上,衍墨有一瞬间想要瑟缩起身子。他明白,这话里&ldo;玩物&rdo;二字,绝已不再是字面本意,里面……有愤怒,有报复。
&ldo;死士,不忠。玩物,不守本分……&rdo;仿佛刚刚发怒的完全是另一个人,万俟向远把玩着手里瓷瓶,轻着声音说道:&ldo;今日你师父来了,恰好救我一命。跟他走可好?想必他断不会容我伤你一分一毫。&rdo;
&ldo;属下生死只认主人一人,主人若是厌了,就处死属下罢。&rdo;衍墨慢慢直起身子,心里竟平静许多。死士或玩物,自他示忠那日起,哪个不是早已设想过的……
主与从。
不娶妻纳妾、一生一人的承诺,他感激,甚至也曾窃喜过。但却从未真想要眼前的人去兑现。他没有那种权力,也不敢生出那份奢望。
现下,更是再无资格……
&ldo;那就做个玩物。&rdo;一如往日的誓言种种,在最初听闻时,万俟向远仍旧揪疼了心。只是很快,那些心疼就被别的情绪所代替。
衍墨低下头,膝行过去,在榻上之人伸出手时,顺从地前倾了身子。没有任何戒备与质疑,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
&ldo;属下知错。&rdo;
&ldo;侍人留武艺无用。&rdo;将人割得血肉模糊的话语依然在继续,万俟向远垂指一划,微微汗湿的衣带、裤带立刻在精纯内力下应声而断。
&ldo;是……&rdo;隐隐的,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抖,衍墨闭起眼,默默周身大穴亮于万俟向远伸手可及之处。
然后……令人绝望的痛苦没有到来,只是唇上微凉,被塞进个瓷瓶瓶口。
是问柳,他认得。
&ldo;舔湿了,过会儿才好受。&rdo;看着眼前的人张嘴吞咽,直至半瓶药物尽数服下,万俟向远丝毫没有生出半分愉悦。他在气,气眼前的人,也气他自己。
也或许,有一丝心疼……
依然是顺从,衍墨依着话里说的,伸出舌,一点一点舔湿冰凉的长圆瓷瓶。
旖旎的药香沁满喉腔,勾起许多回忆。
只是过往那些珍视与疼惜,在现下这种情境里想起,平平增添出酸涩与折磨……
第78章君是自可留71
&ldo;脱光了,趴着。&rdo;冲屋内桌子抬抬下巴,万俟向远冷眼看向脸上渐渐漫起红晕的人。
阴沉的声音像一把刀子,每个字都见血见肉,衍墨闭闭眼,膝行着往桌边移去。
&ldo;哑巴了?&rdo;一声训斥冲出喉咙,万俟向远忽然前踏一步,狠狠踩住地上挪动着的小腿。
&ldo;唔‐‐是……&rdo;锐痛传来的第一瞬,衍墨便停住身子,一动不动跪在原地。他想移开些,却不想抽倒身后的人。即便,小腿骨疼得欲要断裂……
碾踩仍然在继续,直到确认再用力就会弄断骨头,万俟向远才停下。满心的信任换回无情背叛,眼前人的沉默,毫无疑问被理解成一种嘲笑。
衣带早已被扯断,经这一番折腾更是无遮无拦,衍墨垂头将半卡在膝弯的裤子褪去,还不等再作动作,就被一道力气掼得撞上檀木圆桌。
&ldo;呃‐‐!&rdo;肋骨断裂的声音很轻,混在猛烈撞击声中毫不起眼,以致这房间里……只有感受到疼痛的那个人才知晓。
&ldo;主人性命……比属下的重要。&rdo;与曾经经受的许多折磨比起来,现下这些还远还不足夺走神志,衍墨俯低身子趴伏在檀木桌上,声音十分压抑。
&ldo;哼。&rdo;怒气不消反增,万俟向远一手将人按住,一手将长圆白瓷药瓶顶上眼前隐约可见的穴口。&ldo;所以?&rdo;
明知此时说这些只会惹来折磨,衍墨也依然不肯停下。好听的话,他不会说,他只是想要身后的人知道些什么……
&ldo;属下即便死,也不想要主人伤到一分一毫。&rdo;
这就是解释?沉闷地怒意里徒然混进杀气,万俟向远不再言语,手上动作快得一气而成,待再看时,药瓶早已不见,只余瑟缩颤抖的渗血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