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此次前来,非是为这些。&rdo;所有疑惑得解,万俟向远心底松一口气,&ldo;半年时间,若到时再无办法接掌下寒炤阁,令之与寒烟教脱去干系,我会再来向外太公求助。现下……尚不必。&rdo;
淡定从容,霸气自成,且又不骄不躁。老者看着满意一笑,甚是欣慰地拍了拍万俟向远肩膀。
&ldo;好,好。半年……&rdo;
&ldo;嘭‐‐&rdo;
又是一声巨响,本就不怎结实木门豁然大开,连带颤悠许久。
门口两人,表情十分精彩……
一个悠然自得,一个两眼冒光。
万俟向远见这般情景,生出几分好奇。正欲出言问问悠然自得、嘴角带笑的,却不料还未靠近就被那两眼冒光的疯癫老头给硬生拦下。
&ldo;万俟小子!你离他远点!今后他是我邱平壑的徒弟!&rdo;
同时进门的衍墨眉毛一挑,淡淡开口:&ldo;晚辈记得不曾应下此事。&rdo;
&ldo;小混蛋!我收你当徒弟是你的福气!这么好的苗子,怎么能不拜我为师!?&rdo;一副老母鸡护蛋架势,老头伸长着胳膊就是不让两人靠近。
本该不悦的,可听着自己的人被夸奖一番,万俟向远倒也真恼不起来,无趣撇撇嘴角,回到桌边坐下。不过,人是他的,圈到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也是必须的。
&ldo;外太公,今日天色已经不早,我们明日再来。&rdo;
白发老者心如明镜,眯眼笑着摆摆手,&ldo;不必不必,山顶上有处庄院,你们住进去就好。柴米油盐,也都还有些。&rdo;
&ldo;如此甚好。&rdo;
&ldo;小子你……&rdo;
早料到疯癫老头必定有话要接,万俟向远说完便拉着衍墨急掠出小院,眨眼功夫就没了踪影。
落至近顶的山林里,衍墨转转几乎快被捏断的手腕,闷声笑言:&ldo;属下不会拜邱前辈为师,那般做法……只是为套些话出来,主人莫恼。&rdo;
&ldo;你明知我计较的不是这些。&rdo;一皱眉,万俟向远抓回那只擅自挣脱的手腕,力气倒比之前轻了不少。
&ldo;是。&rdo;低笑着重新被拉扯回去,衍墨安静地垂下眉眼,任由身前人指腹触碰过来。
&ldo;奇门遁甲也属有用之物,白日里去学学,夜里……&rdo;并无多少认真,万俟向远将手覆上身前人后腰稍下的位置。
&ldo;主人怎就……如此喜欢作弄属下。&rdo;这话早已在心底出现不下十遍,今日,终于抱怨出来。衍墨说完巧妙一个侧身,成功脱困。
终归不是屋里,万俟向远忍下欲再做什么的念头,挑眉继续往山顶走着。&ldo;今夜里自会要你知道是不是作弄。&rdo;嗯。好像从离开桥石,就没再……
这句话的效果十分不错,衍墨暗地咬咬牙,抑下心中奇怪感觉,默声跟了上去。
……
夜半时,私语时。
寒山山顶的清雅小院里,灯盏未歇,声响不绝。
持持续续,直到天色渐明。
……
次日。
拖到第二日的诊脉,进行得平平常常,顺顺利利,直至云暮老人说出一句话……
&ldo;禁制可解,损亏难补。约摸,是一粒折人三、四年性命的损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