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西已经走到了她和金书玉中间,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事,但是下意识觉得不应该把明珠牵扯进来,金书玉说什么药追求他的荒唐话,要是金明珠当了真,可就坏了。
所以他赶紧拿起了地上的雨伞,递到了金书玉的面前来:“趁着我现在还没发火,你赶紧走。”
金书玉瞪着溜圆的眼睛,还强自镇定:“我不走!你就是受到旧社会迫害了,你才多大你妈就让你结婚?包办婚姻本来就该打破……”
她声音一大,略显刺耳。
谢凤西正是头痛,身后的明珠已是一把将他推开了去,他侧身而立,颇有些不知所措。
说实话,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金书玉还说喜欢他,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程度,他急于想撇清干系,可金明珠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我问你,”明珠看向了谢凤西,“你喜欢她吗?你要喜欢她的话,那我可以成全你们。”
谢凤西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我不喜欢!”
金明珠这才回眸,看向金书玉:“你和他若是真心相爱,互相喜欢,那我倒是可以退出,但是现在你可听清楚了?他不喜欢你,一厢情愿,还是对一个结婚了的人一厢情愿,还来我府上大放厥词,我奉劝你小心言行,否则我要报警察局了,你已经对我的生活进行了严重滋扰。”
谢凤西在旁点头,金书玉气得直跺脚:“谢凤西!我在帮你!”
她还待再说什么,金明珠已经把身侧的少年推了前面来:“还有,这绝对不是我和你的战场,你搞清楚,这是你和谢凤西之之间的事,他是当事人。”
说着,她还在谢凤西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子。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你拍我干什么,我让她回家了。”
少年还不懂,女人之间的战争向来由男人而起,明珠重新从他手里拿过雨伞去:“你说我拍你干什么?我问你,她为什么能以你的名义借车?平时关系不错不代表可以无底线纵容,一次次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你一个结婚了的人,不及时划清界限,难道还要她仗着你们所谓的友谊,明着跟我抢男人?”
谢凤西好像明白了什么,定定地看着她:“不是我,我没有,别胡说。”
明珠回身,啪嗒一下打开了雨伞,雨点四溅,眼见着金书玉躲着后退了,她才是笑:“可能你姐姐没跟你说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争陆明书,我不要了就给她了,那是因为我自己不想要了,仅此而已。但是谢凤西不一样,我现在还想要呢,轮不到你。”
金书玉咬着唇:“你们都没有感情基础,你这样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车轱辘话,她都不想再听了,明珠把伞搭在了肩上:“行吧,你今天也算是提醒我了,今儿我就给他立个规矩。”
说着,她回头瞥了眼谢凤西:“男女之间,不是没有友谊的,但是这种时刻想要取代你妻子的女人,她所有的关心和求助都是想暧昧,所以,你要学会分辩和拒绝。她自己借的车,她自己去负责,她来挑衅我,诅咒我,你不做点什么的话,也说不过去。”
金明珠已经往出走了:“以后别让这样的女人到家里来恶心我,好好处理,处理不好,别来我屋。”
看见她打着伞走进了雨里,谢凤西才回头看向金书玉。
金书玉被明珠明着暗着怼了一通,眼泪都在眼圈转着了:“凤西,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因为她真的跟我断了往来吧,咱们俩家也算世交了,我……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
谢凤西发现只要他跟着明珠的思路走,就能很轻易地看透金书玉了:“你要是在意那些就不会来了吧?我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对你没感觉。金明珠说的对,朋友没有你这样的,现在你去跟局里解释一下借车的事,损失也由你们来承担,以后不许再以我的名义做任何事,秦善和赵丰年那里我会去说,总之,以后不要来我家,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们没有再往来的必要了。”
说着,他往外面看了眼,这就要走。
金书玉急了:“谢凤西!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断就断!”
谢凤西俩手护头,头也未回地冲进了雨里。
他从前院跑到后院,到自己门前时候就已经被雨淋透了,一进门就把枣儿吓了一跳。
枣儿压低了声音,直拽着他:“少爷,您轻着点,少奶奶刚躺下,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说着,她去拿毛巾来,要给谢凤西擦脸。
谢凤西抓过毛巾就开始推她,声音很低:“你不用管了,我进去看看。”
枣儿还要给他去打水,被他果断撵走了。
谢凤西脸都没擦,期期艾艾往屋里来了,到了门口,老远看见明珠背对着他躺着,他故意加重了脚步,还轻咳了两声:“咳咳,诶呀好冷啊好冷!”
明珠没有回头,他厚着脸皮过去,开始脱衣服:“衣服都淋湿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枣儿干什么去了呢,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衣服脱下来就搭在了椅子上面,脱了衣服又脱裤子。
明珠听着动静不对,翻身过来看他。
而这个时候的谢凤西,已经把里里外外都脱了个干干净净,他拿着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真是一点也不避讳,明珠目光所及,上下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