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谦似乎被逗乐了,嘴角向上挑了一下正要说话,甘璐却毫不停顿地说:&ldo;不过,我觉得分手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了,我毫不怀疑你会成功,哪怕有一天你披着五彩祥云突然降落到我面前,我大概都不会吃惊。&rdo;&ldo;当然更不会后悔了。&rdo;聂谦怅然若失,停了一会,摇摇头,&ldo;我知道,璐璐,就算我比尚修文再成功,也不是你想要的,这一点,回来碰到你的那天,我倒是突然想清楚了。&rdo;甘璐松一口气,不想再谈这个话题:&ldo;我到了,谢谢。&rdo;聂谦将车停到了她家楼下,倾身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然后跳下车,大步转过车头替她开门,等她下来,再将后座上放的药物递给她:&ldo;注意大夫说的换药时间,左手不要用力或者随意活动。&rdo;甘璐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将装药的袋子放到车顶,俯身从车里拿起他的手机,将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存好:&ldo;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rdo;聂谦接过手机,笑了:&ldo;你要小心,璐璐,我打你的电话,也许是通报一个坏消息。&rdo;&ldo;放心,我不会对你实行花刺子模国王的规矩,把通报坏消息的使者送去喂老虎。&rdo;甘璐重新拎起药,&ldo;再见,开车小心。&rdo;她转身准备进大厦,却发现婆婆吴丽君从旁边停放的一辆黑色帕萨特上下来,那正是每天接送她的专车。甘璐停步跟她打招呼:&ldo;妈,您下班了。&rdo;吴丽君点点头,目光从聂谦身上一扫而过,照例保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从他身边走过,再皱眉看甘璐沾着泥水痕迹的衣服:&ldo;怎么弄成这个样子?&rdo;&ldo;不小心摔的。&rdo;吴丽君没再说什么,两人一块上楼。(下)制度,钱佳西不厚道地大笑了:&ldo;没想到现在的学生这么生猛,居然可以跟老师动粗了,这应该算公伤吧。&rdo;&ldo;你别夸张好不好,那小孩是失手,没到动粗那么严重。话说回来,我也觉得学校的制度过份严格,反而会激起学生的逆反情绪。&rdo;&ldo;我幸好没生在这城市,不然读你们这种中学,岂不像是蹲监狱的囚犯。&rdo;&ldo;据说这套制度有些还是向一中取经来的,可是我读一中的时候管得严归严,也没这么厉害啊。第一次揪出一个打手机的学生,给他扣德育学分的时候,真是很下不了手。&rdo;&ldo;其实我倒蛮想过过这个瘾。你知不知道,当年拿到师大的录取通知书,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以后也能拿粉笔头砸开小差的学生了。想想看,以前总被老师管头管脚的,如果能名正言顺管管人多有趣。&rdo;甘璐哭笑不得:&ldo;这想法有够变态的,幸亏你不是老师,不然为着开心得荼毒多少学生的幼小心灵。&rdo;两人逛的是一家高档商场,里面云集了落户本城的国际一线品牌,环境清静,听不到促销小姐的高声促销,只有背景音乐轻轻流淌,ba全都一派淡妆矜持;没有顾客的人头踊动,往来客人步态随意从容。钱佳西一向是品牌与时尚的忠实拥泵,没事最爱来这里逛。这里面的价格每每让甘璐看得惊讶,她一向并不怎么看名牌,差不多所有的品牌知识都来自于钱佳西。学校老师的衣着讲究的是庄重得体,款式普遍朴素保守,偶尔有年轻老师打扮比较出位的,不是引来副校长的谈话,就是招来同事侧目。她从第一天上班时就乖乖从众,钱佳西看过她的衣服之后,老实不客气地说:&ldo;要天天逼我穿这个,我会更年期提前的。&rdo;她大笑,不过还是坚持稳重的着装,只在出去玩时才穿得休闲活泼一点。她们站在burberry专柜前,钱佳西看中了一个钱夹,甘璐对价格很不以为然:&ldo;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必要拿出月薪的三分之一买一个钱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