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汀垂下眼角,些微泪光掩在底下,使眼皮看起来有些厚重。
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秘密。
陆庭洲坐在台阶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青石的纹路上面游走,蓦地一顿,他抬起头,直视苏长汀‐‐
&ldo;你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没说?&rdo;
陆庭洲的目光一瞬间和那天陆奶奶深谙一切的了然重合,苏长汀的眼珠颤了颤。
他没有看陆庭洲,盯着照片上面的陆奶奶,斟酌着道:&ldo;你第一次带我去,奶奶就发现了。&rdo;
&ldo;她说,假装不知道,等你什么时候主动向她坦白。&rdo;
陆庭洲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
奶奶连最后一刻都在等他,帮他。
是他顾虑得太多。
如果……
他和苏长汀是不是就不会分别两年?
&ldo;对不起,我怎么忘了您从小一直教我的东西……&rdo;陆庭洲失笑,如果说全世界都不同意他和苏长汀,那始终、唯一站在他们这边的……
是奶奶啊。
他怎么能忘?
苏长汀坐在他身旁,侧身抱住他的肩膀,&ldo;是我们的错,但以后不会了。&rdo;
陆庭洲眼睛缓慢一眨,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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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舒难得十分听话,连续五天,一口不该吃的都没吃。
他是会跑会跳的小鼹鼠,最怕被斐途小心翼翼当作病号对待。只要斐途一表现出他的无微不至,宴舒内心抱头鼠窜,面上让他往东不敢往西,斐途喂香菇不敢要虾米。
平时作的惊天动地的人,总有不敢作的场合。
最是深情不敢辜负。
久而久之,斐途也咂摸出一条道来,专治作逼。但总是宴舒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时间更多。
风流多金的斐医生一朝沦陷,简直令人同情。
每天都要斐途陪着刷牙的宴三岁,手里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爬到斐途背后,&ldo;你在看什么?&rdo;
斐途在看一条微博,征集美食,一万多条带图评论,从西部到东部,远近闻名的,藏在深巷的,令人食指大动。
宴舒看呆了。
斐途收藏了这条微博,宴舒眼里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