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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啊!维也纳!我的理想!我热爱的土地!我的金色梦乡!

下了飞机他一点离开家的感觉都没有,报名的事情居然也不让他插手,父母说要在开学之前一家人在维也纳玩个开心,顺便带他熟悉熟悉这座城市,怕他一个小孩,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欺负了。

王笙想说,我来这里是为了上学,又不是拉帮结派跟人搞黑社会的,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也不知家人用了什么法子,原本他被分进一个瑞典籍的音乐老师的班级,一听说学院里有另一位中国籍的小提琴老师,上下打点了一番,把他硬是给塞了进去。

真到了临别的时候,他母亲抱着他大哭,说什么也要搬到维也纳来陪着他上学,把王笙一顿好吓。他在心里认真地考虑过要不要跟母亲跪下,好让她放自己一个人在维也纳安心地上学。好在父亲劝止住了她,说孩子大了,是时候让他展翅飞翔了。于是两人流着不舍的眼泪,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其他的家人消失在了机场的安检口通道。王笙也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对他们挥手示意。

直到看不见他们所有人的身影,他才举着双臂在机场的大厅欢呼起来。

啊!自由!啊!新鲜的空气!

再见了爸爸妈妈!维也纳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他的开心只持续了一周。一周过后,繁重的学业和并不流畅的语言交流几乎压垮了他,到了后面他才逐渐习惯过来。可当他习惯了维也纳的生活后,王笙转身投入了一个甜蜜的陷阱,整天跟着一些延毕或留级的学长到处鬼混,他这口带着中式口音的德语居然能在他们之中混得如鱼得水。当然了,这一伙人之中,口语比他说得差的,来这混日子的也不少,他这样的年轻学子反而还在少数。

那位小提琴老师的麾下,还有一个东方脸孔,听说是老师的儿子,整天板着一张脸,跟他说话也从不理人,最让他反感了。从第一眼在教室里看到他,王笙还感到很开心,以为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正想跟他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地亲热一番,没想到这人是点不燃的炮仗,打不响的巴掌,闷屁都放不出一个来。跟他说中文的时候,也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正脸都不瞧一眼王笙。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总之这个仇他是暂时记下了,管他是不是老乡,反正他也不想热脸贴到人家冷屁股上。

一晃眼半年就过去了,他也从十六岁迈过了十七岁的门槛,在成年的道路上更近了一步。

有一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鬼迷心窍了一般。在夏末的一个午后,太阳羞怯地躲在云层背后,空气中有濡湿的味道,那是不远处草坪上的洒水器,殷勤地喷洒着水雾,在偶尔探出脑袋的太阳下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彩虹。这是一个适合在青草地上暂时休憩的午后,既不十分炎热,也没有下雨的预兆。他走上草坪,从地上拾起了两片可爱翠绿的槭树叶子,草坪的周边种满了各个品种的槭树,兴许是风把它们吹到他脚下的。

他看到他的同班同学,那个跟他一样拥有东方面孔,却总是冷冰冰的男子,正躺在草坪上休息,一本乐理书盖在脸上,背景是水雾做的人工彩虹。

那天王笙的心情出奇的好,本来他就是爱开玩笑的性格,当时想都没想就走过去了,坐在施乐平旁边,把他脸上的书给掀开了。阳光正好从云层后出来,照到他无从防备的眼睛上,他反射性地闭紧了眼睛,下意识地抬起手要遮住刺眼的太阳光,接着就要睁眼了。

王笙把那两片槭树叶子盖在他的眼睛上,施乐平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收回了手,两片红润的嘴唇展开了一个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

王笙还从没见过他笑。

他先是用蹩脚的德语问他:猜猜我是谁?施乐平笑而不语。他又用英语问了一遍,施乐平还是笑而不语。他用德语问他听得懂中文吗,正当他以为施乐平不会回答的时候,施乐平将脸上那两片树叶摘了下来,用手遮挡住阳光坐了起来,用纯粹不带口音的普通话反问他:&ldo;你觉得呢?&rdo;

这可叫他大吃了一惊。

王笙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他,一时竟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一来是被他的普通话给吓到的,二来是他想起素日这人总不搭理他,现在跟他说起话来,反而叫他手足无措。

施乐平收拾了散落在草地上的书籍,把它们都整理到背包里,就要起身离开。王笙也站了起来,不要脸地跟在他身后,问这问那。

&ldo;你几岁啊?&rdo;

&ldo;你哪里人?&rdo;

&ldo;多少岁来维也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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