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念头,可是知道那一点起不了多大作用,因为我无法停住不去想它。
我也无法使自己打开那该死的车门。
我不知道我那天早上看上去多么糟糕,我也不想知道,可是我的样子
一定非常难看。因为,杰米&iddot;埃嘎特的神情很快不再是吃惊了。他看上去
吓得足以逃跑,恶心得足以呕吐,但他既没跑也没吐。上帝保佑他!他所
做的是打开车门,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是出了事故还是有人伤害了我。
我只要往下看一眼就知道了我的样子有多惨,什么时候我手腕上的伤
口又开了,我包在上面的卫生纸垫湿透了,前裙也弄湿了,仿佛我正行着
世界上最糟糕的月经。我坐在血泊里,方向盘上有血,储物柜上有血,换
档杆上有血……挡风玻璃上甚至也有斑斑血迹。大部分血迹已于,成了那
种难看的深紫红色‐‐在我看来像是巧克力牛奶‐‐可是有些血依然潮湿,
是红色的。露丝,你不看到那种情况,你就不会知道,一个人身上真的有
多少血。难怪杰米吓得要死。
我试图从车里出来‐‐我想,我想让他看看,我能用自己的力量这么
做,那样会使他放心。可是我的右手撞在了方向盘上,顷刻间痛得我日月
无光。我没有完全晕过去,可是仿佛我的头脑和身体的最后联系被割断了。
我感到自己朝前倒去,我记得我想到了这样倒在柏油路上会撞落大部分牙
齿,会以此结束我的冒险经历……而且是在去年刚刚花了一大笔钱将上面
的几颗牙齿包了以后。然后杰米扶住了我……事实上,是托住我的胸部。
我听到他朝商店方向大叫:&ldo;嗨!嗨!快来帮帮忙!&rdo;那是种又高又尖的
老人声音,使我想发笑……只是我太累了,笑不动。我将头的一边靠在他
的衬衫上喘着气。我感觉到我的心脏快速跳动,却又似乎根本不跳了,仿
佛它没有着落没法跳动。然而,某种光明与色彩又回来了,我看到五六个
人出来想看个究竟。罗尼&iddot;达金是其中之一。他正吃着一块松饼,穿着一
件粉红色的t恤衫,上面写着&ldo;这儿没有都市醉汉,我们大家轮流坐庄&rdo;。
在你就要准备去死时,竟然还记得这些,好笑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