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样……”念阮两颊晕赧,惴惴不安地低了眸轻声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早晚要嫁给他的……”
实则今晚燕淮会来她也没想到,又怕他嚷叫起来引来巡夜的家丁,只好开了帘栊与他相见,并把自己今日偷空绣的那个小香包给了他,好说歹说将人哄了出去。
早知会被他瞧见,她就不该心软!
“未婚夫”三字像柄利剑捅进旧伤里,火辣辣的疼。嬴昭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他做了即是错,燕淮却可以。
新醋旧醋一齐涌上,他看着这个魂牵梦绕却屡屡践踏他真心的女人,一腔怒火无处可泄,忽然钳住了她的腰,吻上了那张像枝红药艳艳轻颤的樱唇……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皇帝:这个狗作者让我每天都在被绿!
作者君:咳咳昭昭忍忍啊,马上就娶回家了。
第17章
念阮呼吸一滞,一阵天旋地转,蓦然间,只觉春月星空、园林湖水俱在眼前坠落。她气得挥手去打他,他却早有所料,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擒住她柔若无骨的双腕,不容她逃离。
抵在他胸前的双臂渐渐无力地垂了下去。明河在天,月浮波际。花香馥郁,浓醉如酒。
像她的匀匀呼吸,在鼻尖轻晃。
轻风徐徐吹拂着窗间纱帘,拨动檐下悬着的金铎,泠泠轻响。不知何处飞来双白鹭,踏碎一池琼瑶。光影明月,随风上下。
她终于不再挣扎,认命地被他撬开腔子游曳了个遍,神魂俱去。两行清泪却顺着粉颊落下来,滴在衣襟上,泪落无声。
他以前这般对过她么?
似乎是有的,但多数是在笫榻之间,他有洁癖,轻易不会这般对她。只有在她取悦了他的时候,才舍得施舍她一点温情。
如今这般无师自通,又是为什么?
嬴昭尝到她泪水苦涩的滋味,唇上一疼,旋即多了抹血液的腥甜。他松开她,手掌缓缓抚上她有如清荷垂露的脸颊,哑声道:“长能耐了?敢咬朕?”
念阮的下颌尖尖小小,只一只手便可握全。白皙纤薄,像是玲珑易碎。轻衣下一痕雪脯轻轻起伏着,眼角含泪,似是气极了。她无可奈何地泣道:“陛下到底要做什么呀!”
深夜跑到她的家里来,不顾她的清誉,不顾自己的脸面。
分明自己已拒绝过他,却还是这般不死不休地纠缠于她。他到底要她怎么做?如今她已不想再去纠结前事,远远的躲开也不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