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会像贺子淮那样傻,想要杀了贺言恺,她不会那样傻的。
穆皎抱着那些信件,走在回夜色的路上,心事重重,快到夜色的时候,她突然停下,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夜色里,几个人已经吃过饭,开始打牌,贺言恺把把都胡牌,手气好的不得了。
夏景琛只是搭把手,心思根本不在打牌上,时常要去关注沈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言恺不时去看时间,眼看着时针指向六点钟,也就是说,她已经去了很久,快一个下午。
推了牌,他起身:“不打了。”
陆南沂哎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你说不打就不打了,你赢我那么多钱,好歹给我一个翻盘的机会啊。”
“下次吧,我有事。”
贺言恺拿起外套朝门口走,陆南沂依旧不依不饶:“你有什么事啊,穆皎还没回来呢,你倒是等等她。”
闻言,贺言恺身形顿了下,回头冷冷道:“我就是去找她。”
出了门,陆南沂和唐墨对视一眼,唐墨稍稍动了下眉梢,意味深长的说:“这么久没回来,难怪他会担心。”
陆南沂狠狠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都去那么久了,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瞎说什么。”夏景琛瞥了他一眼。
陆南沂便闭了嘴,无所事事的摸着麻将。
贺言恺确实有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来的很突然,他看时间过的这么快,心中的不安就越来越大。
他似乎太过保护穆皎,很少让她离开自己很久,特别是跟叶汐这种人在一起,这一点,是他疏忽了。
也许是经历过太多的离别,竟越发的怕离别了,她离开一会儿,心里都觉得不踏实。
打电话又没有人接,他能不着急?
“回家。”
许邵平哎了一声,开车回望江苑。
穆皎什么事都没有,她抱着信件直接回了望江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一封一封的拆开,每一封都是贺子淮的诉说。
他没有等到穆皎的回信,没有等到他在信中说的约定,他甚至一直都不知道,信件被扣了。
最后一封,是那一年的新年。
“我回家了,也终于知道了,原来这段时间,你并没有看到我寄来的信,怪不得我约你去日本看樱花,你没有去,约你去瑞士看雪,你没有去,信件都被退回,收在邮局,我是否应该庆幸,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信件丢掉,让我明白,一切都只是错付。”
“穆皎,我不会再给你写信,也不会再想你了,但我依旧爱你,你不会懂的。”
看完最后一句话,穆皎整颗心就好像被浸在冰窖里,她能感受到那种寒冷,一个人,失去爱情的那种痛苦,无助,无可奈何,她知道的,她懂的。
可是,命运常常喜欢捉弄,如果当初她看到了这些信,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穆皎不会去想,这个问题戛然而止。
座机电话响起,将穆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静默片刻,拿起电话:“喂。”
“穆皎,你在家啊,那怎么不接电话?”
是陆南沂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听着头疼。
穆皎蹙了下眉头:“你们吃完了?他喝多了?”
“喝什么多啊,他出车祸了,赶紧上医院。”
啪,电话挂断,穆皎心里一紧,立马起身,拿着包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