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皎其实一直没睡,听到声响就起身了,披着衣服下楼,打开了灯,就见贺言恺要走上来。
抬起头,看到穆皎站在楼上,他淡淡笑了下:“吵醒你了?”
穆皎摇了摇头:“我一直等你呢,怎么不按门铃,我好下去接你,你这样多费力。”
她一边说一边下楼,扶着他上来。
“家里头的楼梯以后要重新装了,那样就可以推着轮椅上来了。”
“恩,都听你的。”
洗漱以后,两个人躺在床上,穆皎窝在他的怀中,轻声道:“幸亏青姨回来为你治疗,我稍微放心一些,等过段时间安假肢,也是好事。”
“恩。”贺言恺摩挲着她的小脸,穆皎则闻到他的酒味,哼了一声:“我提醒你了,不准喝酒,你还喝了,一点也不听话,要是真的对身体……”
“没喝,都是他们喝的,染上我身上了,不信你尝尝?”
贺言恺挑起她的下颚,微微低头,唇就吻了上去,很快就撬开她的牙关,交缠在了一起。
哪里有酒味,分明有些清冽的甘甜,他好像吃了糖。
“与他们客套,吸了两口烟,怕你不喜欢,回来时,邵平那的糖,我吃了一块,以后肯定不抽了。”
唇齿交缠,他还细心解释,穆皎心里一暖,恩了一声,她低眉顺眼,脸颊微微红润。
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叫贺言恺更加掀起的逗弄的心,越发加深这个吻,甚至还想要更多。
只是,手一路向下,却摸到一片厚厚的东西,蹙了下眉头,松开穆皎,就见穆皎狡黠的笑说:“我来例假了。”
“那先欠着,早晚要你还的。”
贺言恺勾了下唇角,将她搂在怀中,温声道:“睡觉吧。”
第二天,两个人都很早起床了,一起吃了早餐,随后,许邵平来到这里,准备接贺言恺去公司。
穆皎也准备回盛宇。
两个人都准备出门了,门口却突然多了一辆车。
不多时,就从驾驶位下来一个人,穆皎动了动眉梢,看着来人进来,贺言恺也沉默着,等人走近了,他才吩咐许邵平:“通知公司,会议推迟一个小时,你先进来等吧。”
说罢,他又进了房子,穆皎想了想,与来人打了招呼:“贺先生。”
“穆皎,你们要出门?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来人正是贺煜,穆皎淡淡笑着,哪里会说他来的不是时候,只看了眼贺言恺,轻声道:“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上班。”
穆皎先走,贺言恺到客厅,吩咐李妈泡茶,贺煜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坐在轮椅上,紧紧抿了下唇角。
“你身体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还不错。”贺言恺低头喝水,语气始终淡漠。
贺煜点了点头,与儿子没有太多要说的话,反而透着淡淡的尴尬,这些年,他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若是他在贺家,也许贺氏还用不着贺言恺来管理,他也就不会这么早,走到兄弟相残这一步了。
两个人一时无话,贺言恺看了眼腕表的时间,终于冷声道:“我只推迟了一个小时,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贺煜敛了敛神色:“你可能还没听说,我与你妈妈,准备离婚了,我已经提起诉讼,若你妈妈不肯私下解决,我们只能上法庭了,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可以帮我劝劝你妈妈,这么多年,大家都已经够辛苦了,是该做一个了解的时候了。“
“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他也是这样想的吧?
贺言恺并不惊讶,甚至波澜不惊,他们的事情,对他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早就看开了不是吗?
从一开始到现在,贺煜喜欢的从来都是玩乐,他没有做父亲的觉悟,也没有当丈夫的责任。
岑云也该解脱,何必让闹剧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