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李释尚未睁眼,声音带了一点暗哑,却莫名地好听。
“嗯。”苏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俯身下去,趴在人胸口上,“我吵醒你了?”
“本来就醒了。”李释在人肩上拍了拍,五指插到苏岑如瀑长发里,慢慢理着。
听着李释胸腔里跳动着的沉稳的心跳,苏岑只觉得浮躁了一天的一颗心慢慢就沉静了下来。
“你怎么没去早朝?”
“睡过了。”
“……”理直气壮,苏岑竟无从反驳,无奈道:“我把案子破了。”
李释轻笑出声,通过胸腔共振传到苏岑耳朵里,苏岑只觉得自己耳朵尖都麻麻的。
“子煦这么厉害,一件小案子自然不在话下,”李释低头看了人一眼,捏了捏那副尖细下巴,“怎么,委屈了?”
“说好三日之期呢?”苏岑当真表现出几分委屈来,“你爽约了。”
“是我的错,”李释大方认了,“子煦想要什么?我补偿你。”
苏岑扬起脸来,一眼眼睛在黑暗中尤显清亮,“你先告诉我,兴庆宫是不是出事了?”
李释安抚道:“没事,昨夜进来了几个小毛贼,闹腾了一夜没睡好罢了。”
一夜没睡好至于点这么重的安神香?至于耽误早朝?而且兴庆宫是什么地方,什么毛贼敢打这里的主意?这些话本身就站不住脚。
苏岑眉头紧皱:“又是暗门的人?”
李释眉目间像是疲累了些,阖上眼眸轻轻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想再多说了。
苏岑不依不饶地问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呢,受伤没有?”
李释勾了勾嘴角,自己动手宽衣解带,片刻之后衣襟大敞,“你不妨自己来看。”
苏岑嗔一句“老不正经”,目光却还是没忍住在人身上游走了一圈,确定人没再添新伤这才放心下来。
被骂了一句“老不正经”,李释便将“老不正经”落到实处,拉起一只手抵在自己胸前,“只看,不摸摸?”
苏岑指尖被烫的轻轻颤了下,不轻不重瞪了人一眼,他在这儿担惊受怕,结果这人还在拿他寻开心,苏岑恼羞成怒,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