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了三个头,才关上门离开。
殿内烛火摇曳,只剩陈写心和顾为止。
他脱下外袍上床搂着她一起睡,把她的头安置在自己臂弯里,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她睡着时无意识的往他怀里缩。
顾为止把她抱紧些,低问:“小陶说你心里有我?真的有吗?”
说来这也是他们头一次这么亲密,从前都是他心里爱恋着她,但从来不会主动触碰她。
他喜欢的人就如天上的明月,不会低头看一看地上的石头,他也不会忍心让明月蒙尘,所以想过很多出人头地的法子,只为将来能配得上她,但怎么也没有,是有一天在这深宫里玩弄权术。
这么多年,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顾为止抱着她闭上眼睛。
许久许久后,陈写心睁开眼,顾为止英挺的面容就近在咫尺,她凑近亲他鼻尖,回答他刚才的话:“真的有。”
也闭上眼睛,乖巧的抱住他。
顾为止第二天醒来,怀中的人不仅醒来了,还亲密的抱着他。
“早啊。”她笑眼弯弯。
顾为止伸手摸她额头,已经不烫:“药喝了?”
“嗯。好苦。”
“良药苦口。”
“就是苦嘛。”她笑着撒娇。
他觉得这一刻像是假的,闭了闭眼睛,睁开眼还是看到她在对自己笑,也还是没说什么,把她轻轻从怀里推开,他从床榻起来,披上衣服出去。
陈写心坐起来,什么情况?没用?她都这么惨了?还是没用?这一世的顾为止也太铁石心肠了吧!
陈写心软趴趴的倒在床上,有些无精打采,过了会儿,门开了,陈写心有气无力道:“小陶,你不用来哭了,顾为止根本就对我没意思,他这死太监!”
她忽然坐起来,忽然看到面前端着一只碗的顾为止,愣住了。
顾为止神色捉摸不透,略略眯起眼:“死太监?”
陈写心恨不得咬掉舌头,话已经说出口的话,也没办法改,索性将错就错:“是啊,你昨晚抱着我睡一整夜,我姑娘家的清白还要不要了?骂你一句怎么了?”
顾为止定定的看她一会儿,她笑得很甜:“你拿的是什么?”
他端着碗走过来坐下,陈写心主动爬进他怀里,顾为止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陈写心看到碗里的粥,摇着他袖子:“阿止,喂我。”
“不会自己吃?”
“我不要。”
“郡主还是小孩子?”
陈写心气闷的看他一眼,自己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故意被烫到,顾为止蹙起眉,准备给她倒水,陈写心把他拉回来,捧着他的脸便吻下去,舌头从他口齿里钻进去。
顾为止睁着眼,震惊而复杂的看着她。
她的吻很有技巧,一方面撩拨他,一方面又让他震怒。
他没心思品味,把亲得正入神的人揪得坐好,阴沉着脸问:“谁教你的?”
陈写心理直气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