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想用荆州南路的兵力抵御,如今李四维反了。”
“襄州自然无兵可用,周边的厢军是不是首先应该先调集去抵御白高国?”
顾维庸出列说:“臣以为,李四维作乱是疥癣之疾,白高国攻伐是断肢之痛。”
“两害相权取其轻,臣赞同调集厢军守住襄州。”
庞阁老险些气笑:“疥癣之疾?李四维十万兵马啊!”
“你们居然称之为疥癣之疾?”
“内乱都平不了如何抵御外敌?”
“况且到时候随州襄州腹背受敌,如何守住?”
庞阁老甚至都怀疑这帮人是想把整个西南拱手让出。
沈半山此时也站了出来,他叹气说道:“白高国有铁鹞子,且战力充沛。”
“当以厢军抵御,又有狄武襄镇守,可保无虞。”
“至于李四维,乌合之众而已,平西南夷都平不利索。”
“臣建议择良将前往京西南路就地招募兵丁,镇压李四维。”
就地招募兵丁?
沈半山这是把李四维当成纸糊的吗?
庞阁老感觉受到了巨大侮辱,这时吏部尚书胡可贞开口道:“就地招募兵丁,未经操练,如何战胜李四维?”
就在此时,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到大殿门口,跪了下来:“京西南路战报送到!”
战报?
若是汉州陷落,那安抚使、知州、指挥使应当全部战死了。
哪来的战报?
泰安帝闻言挥手:“速速呈上来!”
太监将那战报送到了泰安帝的手中。
泰安帝打开战报,脸上却呈现出大喜之色。
“汉州并未失守!”
“叛军围城,因缺少攻城武器,迟迟未能攻陷!”
群臣闻言也都大喜过望,本以为已经陷落的汉州却依然坚挺。
沈半山却狐疑地问:“这战报是哪里传来的?”
泰安帝将战报传了下来,沈半山阅后一脸疑惑:“竟是洪山县令胡汝直奏报。”
蔡昌这时冷笑一声:“陛下,臣以为这战报不可信。”
“臣乃洪山县人,洪山到汉州距离两百余里,他哪来的可靠消息?”
沈半山说:“他自称有人从汉州逃出,给他传递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