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红着眼睛问他:“小武怎么了?为什么要吼我?”
澹台成德顺着她的长发道:“谁知道呢。”
谢罗依点点头,一遍遍地抚摸他的左臂:“你的伤好点没?”
“好多了。”他陪着笑。
谢罗依又问:“风寒如何?”
“也好了。”他依旧笑着,只是觉得她的神色有些不对。
“原来殿下自愈得挺快呀。”
谢罗依一脸柔情地抚摸着他的脸,突然一下狠手,掐得他眉毛眼睛都跳了起来,却又不敢声张,嗯嗯呀呀地龇牙咧嘴。
“你是不是故意让鱼安来骗我的!”
“娘子,我错了。”他呜呜咽咽地含糊不清地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松手吧,疼死了。”
谢罗依撤了手,把鱼安叫进来。鱼安见自家主子右边脸上又红又肿不由得倒吸凉气,还没等她问呢,就招供道:“殿下让奴才见着娘娘就哭的。奴才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见谢将军和殿下吵架心里一急,所以就哭出来了。”
他见谢罗依不信,又道:“奴才是见殿下和谢将军吵架,急哭了。”
谢罗依看着澹台成德,他低着头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幸好有你
最近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摄政王登基后一改之前颓靡奢侈之风越发勤政爱民,对内十分重视吏治清明,从谏如流;对外止戈为武休养生息,薄赋尚俭,复兴商贾,北方的土地如今年的春季一般生机勃勃。
但宫里的人都知道,在外英明神武的帝王实际上有些惧内。谢罗依不愿挪到清宁宫,澹台成德便依着分了元和宫给她居住,而自己也跟着搬了过去,不愿再僻新处。
谢罗依劝他:“陛下身为帝王不该和臣妾挤在一处,于礼制不合。”
澹台成德不高兴了:“我伤还没好,你就想撒手不管了?”
又来这套。谢罗依飞了一个白眼过去,他如今越来越懂得要挟自己了。
“我哪有不管?”她争辩道,每次不都是她亲自为他换药,如今比连翘还厉害。
“后宫无小事,你找这种借口,反而会在朝堂之上引来事端。”她叹了口气。
朝堂之上哪有消停的时候,大臣们也都是各人有各人的小九九,只是她越在意朝堂之言澹台成德就越有气,道:“昭国夫人薨逝的消息全国皆知,我要封你为后,你为何不肯?你是不是还想着带着儿子离开我?”
他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谢罗依咬着唇不说话,他忙去拉她的手:“我口无遮拦,你别与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