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怒了:“孟谈异你再给我装,小心吃拳头!”
白日先生是孟谈异的名号,他平时最讨厌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不过就是拿谢罗依没办法,谁让他从小就被她欺负长大的呢。
白日先生孟谈异摸摸鼻子道:“他中了百日散。”
谢罗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要百日之后才能醒?”
“非也非也。”孟谈异摇摇头,“百日之后就是他的死期。”
谢罗依面露惋惜之色:“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得送命,太惨无人道了。孟谈异你枉称毕生志愿是悬壶济世,你就是这态度拯救天下苍生的?”
孟谈异失笑道:“诊金呢?要是人人都这样,我还怎么悬壶济世拯救苍生啊?”
谢罗依道:“诊金我替他出了。”
孟谈异道:“就你那点钱,付不起的。”
谢罗依怒了:“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帮忙喽?”
孟谈异贴着她的脸,轻轻一笑:“不如,你以身相许呀。”
“又来了。”谢罗依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啊先给自己治治这毛病吧。”
孟谈异甩手道:“我与那临川王非亲非故,我可不想白送他这份人情。”
谢罗依沉默不语。
“被我猜中了?”孟谈异问道。
谢罗依依旧沉默不语。
孟谈异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现在是声名狼藉,整个京都都传遍了,谢府大小姐夜不归宿和风流王爷共度春宵。”
谢罗依点点头:“那不正好,我只能嫁他了。”
孟谈异被气着了,生硬地问:“你真的打算嫁他?”
谢罗依拽了拽裙角,一本正经:“恩,非嫁不可。”
收了一个少年
在孟谈异为少年祛毒疗伤时,去临川王府送信的荔枝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见孟谈异在也不避嫌,嚷道:“临川王吓得手一抖把信给扔了,还像中邪一样自言自语,说什么邹相不会害他,邹相为什么要害他云云。我看呀,他这是吓破了胆。”
孟谈异手中的银针顿了顿,分明是听进心里了。
谢罗依未点破,继续问荔枝:“他还说了什么?你一点点仔细说。”
荔枝长出一口气,她偷偷瞥了一眼那封信,信上寥寥数字:杀死临川王。
“临川王冷静后仔细辨认了字迹,确认是邹进亲笔后很失望、很愤怒。”荔枝一边回忆一边叙述,“临川王还说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