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忍心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因为她而消失殆尽,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ldo;不可以……我不可以走……&rdo;云歌呐呐的摇头。
傲天凝视着她的双眸变得灰暗而绝望,云歌看着他凝视自己的眼神,觉得有些可怕,她慌乱的笑着问,&ldo;为什么一定要走,现在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还是你真的跟人火拼了?怕人家找你报仇?&rdo;镬
&ldo;如果别人会找我报仇,我还会将你留在身边吗?我会将你推得远远的!&rdo;傲天不咸不淡的回应她,云歌不说话,她知道的,他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出事情,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挡在她面前,哪怕会付出生命。
夜凉如水,一轮皎洁的月静静的垂在落地窗外,黯然的照着房间内的两个人。
傲天收拾着东西,他的西装是云歌买的,他的皮鞋皮带是云歌选的,他所有的行囊都是身边这个女人为他准备的,他知道他躲不了多久,杀人终究是要偿命,尽管他没有间接动手,但是老鹰说了,是他傲天指使的,就是他傲天指使的,他赖不掉。
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好,傲天看着呆呆站在旁边,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女人,忽然就将她搂进怀里,他粗狂的鼻息萦绕在她的周围,他很不舍,却又无法向她说出实情,如果她不愿意走,那就让他一个人去逃亡吧!
做一个真正的亡命之徒!
&ldo;打理好公司,照顾好自己,我出去一段时间,有空回来看你!&rdo;他暗哑着嗓子道别,云歌听得一头雾水,推开他,他不理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ldo;傲天,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rdo;云歌急切的问,她欠他的太多,只要她还没从他身边离开,她就不会让他有事,所以,看着傲天伤感的望着自己,云歌急了,真的急了。
傲天露出宠溺的笑,握住她纤瘦的手指在嘴边亲了亲,&ldo;我只是要外出一段时间,别担心我,我走了……&rdo;
他颓然的松开她的手,掌心还带着她特有的气息绝然而去。
&ldo;傲天……你回来……&rdo;云歌追了上去,每向前跑一步,傲天便更向前大迈了一步,他迅速跨过马路,跳上自己的车,然后发动引擎。
车子滑动了几十米,只见熬天又从车里跳了下来,云歌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一看他回来了,脸上顿时露出了释然的笑意,&ldo;我就说呢,有什么事情非要走的……&rdo;
云歌话还没说完,傲天就抓起她的手,将一个拳头大的东西塞进她的掌心内,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去。
云歌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摊开掌心一看,是一个深蓝色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一枚硕大的粉钻顿时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光芒,是一枚镶着粉钻的戒指,云歌心一颤,一抬头,傲天的车子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两道微红的灯光在黑夜里渐行渐远。
云歌茫然的站在原地,手心的钻戒似乎有千斤重,她觉得这些天,她身边的人总是来了又去,
她有种不详的错觉,总觉得有些人好像不会再见一样,像那天仓促见了一面后的离朗,像今天突然离去的傲天,又像是正等着她救命的皓皓。
想到这些,她的身体就情不自禁的有些发抖,于是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似乎这样就可以温暖一些。-
回到房间内,云歌看着傲天的行李箱提走了,心里就像是落空了一样,偌大的房间明明他的东西不多,可是一旦没有了,她便觉得是那么空荡。
躺在床上,将傲天塞给她的戒指拿了出来,粉钻的光芒映照着她的脸,云歌伸进手指,不大不小,刚刚合适,云歌脸上浮现出笑意,又很快隐去,她将戒指摘了下来,放进锦盒里,塞进床头柜里面。
慕冷岩发来短信,两个字,&ldo;睡了?&rdo;
云歌看了一眼,没有回,抱过枕头,缓缓进入了梦乡。
正文生命的消逝[]
自从医生提出救治皓皓的方案出来后,云歌便已经很多天没有去见皓皓了,事已至此,她不是不救,是她还没有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和慕冷岩采取再要一个孩子的方式救他。
她只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傲天莫名离开了几天,公司的事情又落在她的肩上,尤其是这次拿下的政府工程,手上要做得工作太多了,都是迫在眉睫。肋
这天,云歌一行人随同政府的拆迁队来到城中村,由于之前香港财团请的拆迁队走漏消息,城中村所在的原住户在拆迁时将会享受到香港财团高额的拆迁补贴,所以那些原住民们都纷纷翘首期盼着拆迁队伍的到来。
可是政府公告一出,商业用地顿时转为政府公用用地,这对等待着拆迁的原住民来说,是莫大的打击,昔日安静有序的城中村此时已经是民怨沸腾,似乎只要一点火种就可以燎原所有愤怒与不满的情绪。
云歌的车来到城中村的门口时,远远的就看见楼房上楼顶处都挂满了红色标语。
&ldo;禁止政府拆迁!!!&rdo;
&ldo;还我家园!!!!&rdo;
&ldo;我们要拆迁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