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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角旁,便利店传来哀伤的音乐,云歌站在夜皇外的马路边,看着过去的自己,潸然泪下。
正文我的时间不多了
天皇娱乐周一的例会,唯独不见云歌的踪影,在等待了接近半个小时后,高幸不得不抽身出来,去云歌办公室找她去。
高幸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她拧了拧门把手,见没有上锁,便径直推门而入,大好的晴天,办公室内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高幸蹙起了眉头,见云歌整靠在软椅上抽着烟,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内,已经扔了三四根烟蒂。
高幸拉开窗帘,阳光顿时洒进落地窗内,云歌呢喃道,&ldo;别拉开,刺眼……&rdo;
&ldo;这是白天,阳光多好,为什么要呆在黑暗中!&rdo;高幸不解,将窗帘固定好,走到云歌面前,只见她满脸的疲倦,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之类的。
高幸坐到她对面,关切的问,&ldo;怎么啦?这幅表情,今天开例会,你也不出现?&rdo;
&ldo;啊?今天开会么?我搞忘了,你给会议室打个电话,说今天不开了,下周再开,我实在不想动!&rdo;云歌幽幽的说,抖了抖指间的香烟,高幸皱着眉头将她手里的烟掐了过来,轻声责备道,&ldo;你怎么啦?最近抽烟越来越厉害了,抽这么多,多伤身体呀!近&rdo;
云歌叹了一口气,&ldo;黄秘书长那边来电话了吗?&rdo;
高幸本来不想和她一样伤感的,被她这一问,她也忍不住叹气道,&ldo;哎……没有呢!打他电话也不接,林响过去找他,他秘书都说他在开会,不见客!&rdo;
&ldo;你说,我们都还没开始投标,为什么就这么快否决我们,难道我们实力就是比其他两家企业差么?&rdo;高幸愤愤不平的说。
&ldo;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香港的首富,政府一向都欢迎港商来内地招商引资,所以,他们绝对比我们有优势,从各个方面来讲!&rdo;
云歌淡淡解释,脑海里对离朗说的那段话还是耿耿于怀,&ldo;我们竞标的企业是我未婚妻的家族企业,企业总部在香港,目前对a市那块地的投标是势在必得,因为那块地是企业进驻内地的第一炮,我们会不计任何代价的要投到那快地!&rdo;
&ldo;云歌,我真的不甘心,我们对这块地投入了这么多的心血,居然连一次投标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ldo;高幸说得激昂贝。
云歌定定的看着她,喃喃自语,&ldo;高幸,我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努力就可以得到回报的,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还有一些不知所措,我不明白我哪一步走错了,我有一种被逼进死胡同,无路可退的感觉!&rdo;
第一次见到云歌黯然神伤的高幸,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过了半响,才说了一句,&ldo;别泄气,你的那些感觉都是错觉,上帝一定会怜悯那些自强不息的人,这是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rdo;
&ldo;可是,上帝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不然人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幸的人!&rdo;云歌抬起手,无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近,想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那里,总是发疼。
明明办公室内是一片明媚,可是在云歌和高幸眼里,却是一片昏沉黯淡。
g市最新开张的酒吧内,暧昧的音乐在寂寞的人群中叫嚣着,当林响收到高幸的讯息赶来时,云歌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的男人。
她的外套扔在一旁,里面的黑色长裙在高脚椅上懒懒的飘逸着,软软的布料遮着她玲珑的曲线,看上去妩媚极了,长长的发下是一脸的酡红,眼神迷离魅惑如丝。
高幸也抱着酒瓶子,和站在她身后的帅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咯咯的笑着。
林响将云歌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强势站在两个女人中间,一脸轻蔑的望着想要和她们套近乎的男人们,&ldo;回去,回去……都是我女人,你们看什么看!&rdo;
围在云歌身边的男人悻悻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高幸狠狠的揪了一把他的胳膊,骂道,&ldo;死林响,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要被那些臭男人灌醉了!&rdo;
林响叉着腰怒视着高幸,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厉声责备道,&ldo;你胆子真大了啊,没我护花,你们居然敢来这个地方喝酒,你们知道刚才围在你们身边的男人有多凶猛吗?他们会趁你们喝醉酒把你们吃得骨头渣都不剩!&rdo;
高幸咯咯的笑,云歌抱着酒瓶子,歪着脑袋傻傻的看着林响,然后将酒瓶子递在林响面前,喃喃说,&ldo;林响,你是男人,你跟我喝……&rdo;
林响一看,娘耶,她手里的洋酒都快补见底了,于是连忙将她的瓶子接了过来,又叫来酒保,端来一杯温水,云歌将眼前的水杯一推,要去抢林响的酒,&ldo;将我的酒还我,我要喝……&rdo;
林响望着高幸,呐呐的问,&ldo;她怎么了?以前叫她来喝她都不喝,现在自己跑来喝得这么醉!&rdo;
高幸愣愣的摇头,她喝得也有些多,但是还是比云歌要清醒,她随口说道,&ldo;心情不好啊,心情好谁愿意醉酒啊!&rdo;
云歌听到她的话,扬眉竖起手指,然后冲着一旁的酒保打了个响指,很快酒保上来酒,她急切的往嘴里灌去,林响按住她的手,&ldo;不能喝了,你已经醉了!&rdo;
&ldo;不……我要喝,林响,你知道吗?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越想拿到那块地,可是我越拿不到,人家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我真的没多少时间了,医生的时间快到了,可是我现在……我现在……&rdo;云歌眼角的泪滚落了下来,她自己趴在吧台上,神色恍惚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却越来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