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你!”小孩儿并不轻易相信,喉咙里哽着一口气,掉下眼泪。
我真不往下跳。沈知非声音沉了下去,很有说服力。
沈知洺还是没放手,但明显力道松懈了不少。
沈知非趁热打铁,说我还有弟弟呢。
不知道是在安慰沈知洺还是自己,反正两个人都平静了一点。
不过虽然松开了姐姐的腰,但直到解决完了警方那边的交涉再到回家,沈知洺都没敢再撒开过沈知非的手。
两个人在拥挤的厨房里面面相觑。
沈知非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我要做饭,一只手不行。”
沈知洺揪回来攥着,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我借你一只。”
沈知非快被气笑了,小孩儿脑回路怎么就九曲十八弯的,她这才刚成年就跟不上了。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想不开,我会陪着你直到你长大,好不好?”
“那我八十岁才长大。”沈知洺皱起眉,有些幼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红了耳朵。
他只是不想让沈知非钻了任何一个空子。
倘若沈知非说他明天就算长大了,沈知非就此离开,也不算爽约不是吗?
“行。”沈知非这下真笑了,然后抖一抖两个人都快握出汗了的手,“我可以做饭了吗?”
“可以。”沈知洺松开了手,但并不打算离开,而是拿起了沉甸甸的菜刀,偏头问她:“切什么菜?我来,你不许碰刀。”
沈知非指了俩菜,沈知洺笨拙地切着,好几回都差点切到手,沈知非看得胆战心惊。后果就是俩人生生晚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吃到这顿不算可口的饭菜。
之后好几天沈知洺都寸步不离,甚至跟老师请了假。
他第一次去沈知非工作的地方,也不知道姐姐原来站在台上唱歌是那样子的。
那只熊好丑。
可是他姐姐好看啊,他几乎能想象她不穿玩偶服站在灯光下的模样,那该是一个没有负担,只是一个干干净净在唱歌的沈知非。
沈知非打完热水回来就见沈知洺低着头,也不回头也不吭声。
“怎么了?”沈知非放下暖水壶,走过去就看见小孩儿眼睛红红的。
他们沈家自成一脉的基因,不论男女都眼尾上挑,不是纯粹的桃花眼也不是纯粹的凤眼,更像是介于两者之间,稍微一个注视就含情脉脉。
沈知洺搓了一下鼻子,别开头去,“没事。”
沈知非哪里能就这么信了他的鬼话。她捏着沈知洺的耳朵试图把他的脸拽回来,当然没使多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