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筝儿……&rdo;
楚钧忽然就停下了动作,抵着她的额头唤了声她的名字,她亦轻轻地应了一声,还透着方醒未清的哑音。
&ldo;晚上喝得多吗?我去让紫鸢冲一杯解酒的蜂蜜水给你喝好不好?&rdo;
他不说话,只是用力把她抱紧。
&ldo;夫君?&rdo;
房中一片晦暗,端木筝看不清楚钧的脸,又不闻他出声,便以为他已经喝得不清醒了,于是当即就要撑榻起身去唤紫鸢,谁知心口忽然一窒,差点提不起气来,她霎时白了脸,呼吸亦变得紊乱。
楚钧察觉不对,疾声问道:&ldo;怎么了?&rdo;
&ldo;没事。&rdo;端木筝勉强扯出个笑脸,柔声安抚道,&ldo;可能睡的姿势不太对,身子有些麻了。&rdo;
闻言,楚钧翻身躺到旁边,左手从她颈下穿过,旋即稳稳当当地托在了背后,如此一来她舒服多了,不由得轻轻地舒了口气。
千万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
她这边心如乱麻,楚钧却沉沉地开口了:&ldo;该喝蜂蜜水的人是你。&rdo;
端木筝微微一愣,旋即浅笑道:&ldo;谁知夫君酒窖里净藏些佳酿,害得我贪杯了。&rdo;
她笑得洒脱,仿佛真就只是不小心喝多了,可楚钧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她深深掩藏的那些小情绪,也不点破,只是将她抱紧再抱紧。
幸好今晚脱了身。
还差三刻到凌晨,楚钧却是困意全无,低眸看去,端木筝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也极为清醒,于是他贴着她的额角低声道:&ldo;等守完岁我们出去放烟花。&rdo;
端木筝小惊了下:&ldo;这个时候人都睡了,如何放得?&rdo;
&ldo;那又如何?&rdo;楚钧面上露出一丝桀骜之色,&ldo;谁不乐意,尽管上门来找。&rdo;
说得好听,坊内住的大多是朝中的大臣,谁这么不长眼敢在大年夜来找宁王的麻烦?他也真是霸道极了,说什么就要来什么,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而她竟然也特别喜欢,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这个男人,总是以这种方式表达着他的温柔与呵护。
端木筝柔柔一笑,满口应下他的话,心里却想着一会儿还是放些小的落地烟花就好了,真吵到别人就不好了,毕竟同在朝中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不要闹矛盾的好。
两人拥在一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不知过了多久,楚钧忽然转变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