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宋丞相,可是你爹?”西水一双美眸停留在唐麦的脸上,观察着唐麦的表情。
唐麦听到这话,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我没有爹。”
西水见自己好似说错了话,惹的唐麦的心情再次暗沉了下去,急忙转移话题道,“唐姑娘,没有爹是好事儿啊。渣爹要来爷没用。我也没有爹,我从小就长在青楼里,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可我照样活得潇洒自由。”
西水想了想,还是不提及这个话题的好,“唐姑娘,你看我在你家白吃白住的。要是你不嫌弃我办事能力差,信得过我,以后有事儿就告诉我,让我替你处理好了。”
“那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了。”唐麦醒来的这段日子里,总是莫名的感到疲惫,就算想走出房门,都有些头晕目眩,要不是找不出毛病,她都要怀疑她自己是否得了绝症了。
西水终究是没说,他是为了何事高兴,可唐麦不久后还是从前来探望她的百事通那里得知了原因。
宋怀清莫名的被人打了一顿,点了穴道,绑到京城第一小倌馆,被一群特地请去的朝廷大臣,评头论足,挑三拣四,丢尽了颜面,近期连朝都不上了,只是疯了般的四处找那打了他,还如此羞辱他的人。
唐麦听到这消息,有些疑惑,除了哥哥,她还真想不出在京城,有谁敢这样对宋怀清的,而且还是在宋怀清从这里离开后。
唐麦在房里待了五六天,有些待不下去了,再这样待下去,她非得窝出病来不可,她换了身衣物,梳洗了一番,走出了房门,望着头顶的太阳,眯起了双眸。
真是莫名其妙的,好好地身体居然虚弱成了这副模样。
她师父这些天,总给她吃些难以下咽的药物,可还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最怪异的是,她总感觉楚漠阳就在她的身边,尤其是睡着之后。
唐麦走出家门,想去店铺看看,也顺便去百事通建立的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的临时居住地看看。
离开唐府,独自一人往前走,刚走到一条通往大街的小巷,一群黑衣人就从小巷的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将她拦在了中心位置。
唐麦扫了眼眼前的十几个黑衣人,就听其中一个开口道,“我们主子让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若不想去呢?”
“那就别怪我们得罪了!”领头的黑衣人话音一落,其他人朝着唐麦就包围了过去。
唐麦竟是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曾动,直到冰冷的剑尖距离她只有十几厘米时,一道冷厉的飞刀从她的身侧划过,哐的一声,将长剑拦腰截断。
出手的不是唐麦。
黑衣人被这飞刀的力度震的手臂一麻,对着其他黑衣人道,“一起上!”
“哐——”
“哐——”
“哐——”
一连串的声音在唐麦的身前响起,那些黑衣人无一例外的在接近唐麦的瞬间,被击飞出去。
从始至终,唐麦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黑衣人全部被解决的倒在地上,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人,还不愿现身,她突然捂住胸口,朝着地上就倒了下去。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紧张和担忧。
在楚漠阳出现,将唐麦抱起的那一刹那,唐麦抓着他的衣领,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楚漠阳的眼中闪过了几不可见的意外和松了口气的释怀。
唐麦的眼神一直很清澈,望着他,连眨眼都不曾眨过,这些黑衣人是她在百事通到她家之后,特意暗中让百事通找的,她就想知道,她到底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楚漠阳真的就在她的身边。
楚漠阳见唐麦一直清醒的望着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群黑衣人,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么明显的局,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唐麦没有说话,楚漠阳也没有将怀里的人放下去的意思,不知过了多久,他抱起怀里的人,朝唐府走了回去。
唐家在家的人,看到这么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男人抱着唐麦熟门熟路的往内院走,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早不见了两人的踪迹。
楚漠阳抱着唐麦回了她的房间,一叫踹开了房门,将人抱到了床上。
唐麦坐在床上望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如既往冷峻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早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