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这里陪着周鹤一道。
宁玥歌怔愣的瞧着宁绥:“可是……”
她话还未说完,便全部咽在了宁绥冷淡的神色里头。
宁玥歌抿唇,宁绥又道:“邬篦让人给你们动了手脚。”
这意思是要他们注意些了。
宁玥歌虽不明白祖师爷怎么就和宁绥对上了,但此时她是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宁绥这边。
她点头表示明白:“等我们同余叔汇合便叫余叔替我们瞧瞧。”
她喊余叔的人,那便是当今宰相了。
宁绥对于余相会来没有半点反应,左右同他无关,他只知他记忆中余相学过诊脉,故而他彻底的放下心来。
邬篦叫毕师动手,想必也就是下药了。
旁的……
毕师没那个本事。
他朝宁玥歌伸手:“提线。”
宁玥歌忙将自己手上规规矩矩束着的线一圈圈绕下来放到宁绥的手里。
宁玥歌用的是正常的棉线,线也就只有十几根,不像宁绥那样多的右手的行动都很不方便。
宁绥用自己的提线割破自己的手,将自己的鲜血浸染了宁玥歌的提线。
棉线吸血,也不像宁绥的线那样随意甩甩,上头的血珠便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寻常偃师费线,宁绥不一样。
宁绥费手。
等到他的血将宁玥歌白色的棉线浸染成血红色后,宁绥便将线还给了宁玥歌。
宁玥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还在滴血的线。
她晓得宁绥的木偶恐怕用料较为特殊,如若没有宁绥的血,只怕她无法操纵。
现如今形势有些混乱,反正她没有特别弄懂邬篦怎么就成了对立面,还有宁绥的师伯,还有那位毕师,但对于宁玥歌而言——
她不需要明白。
只要宁绥吩咐,就算是要把她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宁玥歌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去做。
宁玥歌握紧自己手里的提线,看着宁绥布满了新伤旧痕的手,下意识的想要递出自己的帕子,结果宁绥从腰带里头扯出了一块白色的帕子随意给自己擦了一下。
宁玥歌:“?”
她记得她哥从不带帕子的啊!
一旁的陈寡不敢说话。
因为他晓得那帕子是周鹤的。
宁绥将帕子收回来,宁玥歌到底还是没问,只道:“对了哥,是毕家家主传信说祖师爷死而复生,列了个名单,让名单上的人全部到这儿来,他有要事相商,所以大伙儿才来的。”
她说:“我不在名单上,陈寡也不在。我是因为想要知晓死而复生的法子,陈寡是陈叔竭力坚持所以才来的。”
宁绥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眸子。
宁玥歌与陈寡同他都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