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玉骂骂咧咧一回,才笑着说:“你别耍我,我配不上他的。”
他向来笑眯眯的、凭着本能做事,好像谁都看不透他的心思,头一回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也不贪着真能跟季礼成了什么结果,但总是不愿想跟季礼就这样散了,就这样半空中悬着,上不去也下不来,总是有些彷惶。
他有时想干脆偷了季礼跑路算了。
可偷了后藏到哪儿去呢?他的杂货店里?机甲里?还是山洞里?
哪儿都藏不了一个娇贵又可爱的公主。
哪儿都困不住一个天才又温柔的季礼。
戎玉这点儿阴暗的小心思,是绝对不肯跟季演说的,也不愿季演怜悯他这个永远得不到爱人的可怜虫。
只笑眯眯地嘴硬:“再说,这样谈着,也没什么不好,亲也亲到了,抱也抱到了,我难道吃亏了么?”
季演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亲了抱了,然后就跑了?”
“不然呢?”戎玉不知道在反问谁,想了想,又像在劝说自己一样,“……以后我还是会祝福他的。”
其实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戎玉像往常一样,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偷偷都塞到了脑后,自己又没心没肺地笑,好像把自己也给劝服了似的:“……挺好的。”
季演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一个大摇大摆地声音过来:“那谁,季演,你过来,咱们俩单独来一场。”
是断牙。
这小子最近出乎意料的配合,让训练就训练、让配合就配合。
只是偶尔会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比如要单独跟季演或者季礼练习赛,再比如想要赛前去进行一场全面地身体检查之类的。
戎玉就笑眯眯地去招惹他:“小牙牙,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招了?说出来让我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
“滚啊。”断牙没好气儿地看他一眼,“搞你的男男关系去。”
戎玉就真高高兴兴地去找季礼。
自从戎玉上回跟季礼提过意见之后,季礼就一天比一天温柔无害、一天比一天乖巧可爱,每天都抱着自己的光脑写写画画,一边儿主持训练,一边计划订婚的各项事宜,简直就像是待嫁的公主,矜持又乖巧。
对于戎玉这种无赖来说,季礼凶的时候,他往往有些无所适从,可一旦季礼回到他习惯的那个温柔冷淡的小少爷,他又忍不住上杆子去欺负一下。
趁着没人,猛地亲亲抱抱一下都是常规操作。
最近他变本加厉,找到了新的乐趣。
比如趁着季礼在光脑工作的时候,偷偷玩他的小触手,趁着他不注意,猛地亲上一口。
季礼的耳根就变得粉红。
他不知道季礼跟小触手有通感,只当是季礼已经瞧见了,看着小少爷耳根染上红色,又明知故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