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樱然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景色。
从事件发生的刚开头黄坤鹏这个人就在他们身边,成为了所谓的“帮手”,直达昨天在照片上看到他的身影,盛樱然都没想过自己一开始就在别人布置好的棋局里。
“所以你昨天说要调查的事情就是这件吗?”
陆惟青将倒好的温水递到她的手中,“不是,这件我在之前就调查到眉目了,只是现在这个时间段是最适合说出来的时候。”
盛樱然紧握着手中的水杯,眼神中浮现着复杂的情绪,“我之前居然都没有察觉出黄坤鹏半点儿的不対劲。”
“他只是在身份上进行了隐瞒,至于钟筱蓉死亡的事情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那也就是说他的女儿被钟筱蓉一行人欺负,造成了精神上的伤害,最终退学回国疗养,但在黄坤鹏的心里面,他女儿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拜那些霸凌者所赐,対于查找钟筱蓉真相的过程中,次次都在可以隐瞒线索。”
两人在休息室里差不多等了五六分钟,看到了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停步到了黄葭的病房门口。
看身型外阔的样子,是黄坤鹏没错了。
看望完女儿后,他直径走到了两人所待的休息室。
黄坤鹏摘下口罩,坐到了靠着窗户的椅子上,眼睛里满是対着未来的向往,“两位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迟一些。”
“黄警官你身为一个警察,怎么対我们这些受害者刻意隐瞒一些线索呢?”
黄坤鹏看着窗外的迎春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警察呵呵哈哈哈,可笑,対于我来说无非是个身份,曾经的葭葭经常在朋友面前炫耀我的这个职业,后来真遇到了事情,我发现这个身份远远不敌金钱,拼命调查求来的真相在别人随意挥手间幻化成泡影,当年的校园暴力这一藏就是这么多年,葭葭也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盛樱然和陆惟青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旁边听这位父亲诉说着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和苦水。
“刚接到你们案件的时候,我本没有察觉到什么,后来我经过调查发现了背后的中心人物就是当年的霸凌者之一,钟筱蓉,她凭什么在死了也有人关注,而我的女儿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有人知道吗?有人关心吗?”
“我们対你女儿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也感到很伤感,但作为一名警察,是有着不能被自己的感情生活所左右的坚定,我相信这也是你女儿一直以你的职业为荣的原因。”
黄坤鹏摆了摆手,“这套说辞还是省省吧,我都想了好几年了,要是没有心结早就想明白了,対于钟筱蓉的事情我是一点儿线索都不会说的,至于案子我也会交于其他警察,我呀,就出去旅游看看,每到了一个地方就寄明信片给葭葭,圆了她从小环游世界的梦。”
陆惟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发卡,小小的但上面的颜色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他把发卡放置到了黄坤鹏面前的桌子上,在阳光下的发卡闪着别样的光,黄坤鹏盯着看了很久,眼眶里渐渐蓄起了泪水,在光晕朦胧中有个小女孩跑过来将手中摘到的小粉花,笑容明媚地说道:“爸爸是可以打败坏蛋的大英雄。”
陆惟青拉着盛樱然的手就往外面走。
这就走了吗?
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门,盛樱然疑惑地询问陆惟青,“我们今天就这样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