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上课,午饭想吃什么?”
“都行。”
“好。”
“那我走啦,不用送我,不然我真的不想去学校了。”
燕惊秋笑着推了他一把,极快地关上门,“嘭”的一声响,梁鹤洲突然觉得不对劲,立马握住门把手拉门,可怎么拉得开,锁眼里传来“咔哒”声,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动静,最后是钥匙的轻响。
藏在海面下的浪到底是扑过来了。
梁鹤洲拍门,喊燕惊秋的名字,没有听到回应,但他感觉到燕惊秋就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良久,燕惊秋闷闷的声音响起。
“鹤洲,你有那种想法吗,就是想要独占一个人,独占我,把我关起来,不想让我和别人见面?”
梁鹤洲一阵心惊,他稳住心神,把额头贴在门上,轻声说:“小秋,你把门打开,我们面对面聊。”
一声细细小小的不要。
“小秋,我——”
“你明明说好了陪我的,在我出国之前都陪我的,你还保证了,可是你没做到,你去踢球。”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听我说,我本来拒绝的,小秋,可是——”
“重要吗,反正你没遵守承诺。”钥匙碰撞的声音又响了一次,然后是脚步声,公寓大门关上的声音。
梁鹤洲在卧室来来回回踱步。他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大约已经被燕惊秋拿走,背包也不在,房间里没有任何能和外界联系的工具。
这么煎熬了一整天,眼看天黑下来,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外面才响起开门声,燕惊秋醉醺醺的说话声飘进来。
“鹤洲……我、我给你买了吃的,你今天过得好吗?”
门开了一条缝,有东西被塞进来,梁鹤洲抓着门框拉了一下,没拉开,这才发现有一根锁链挂在墙壁和门上,门只能推开这么一条缝隙,够手臂伸出去。
“小秋……”他沉沉地叹气。
燕惊秋喝得酩酊,靠墙坐着,双手抱着腿,脑袋枕在膝盖上,朝他傻傻地笑。
“鹤洲,我和庭南去喝酒了,你会生气吗?但我没有和别人玩,我就只是喝酒了,有个人要亲我,我还打了他一拳。”
梁鹤洲一点儿气都生不出来,也坐在地上,把手伸出去,说:“过来我看看。”
燕惊秋笑着,小狗似的爬到门前,把手搭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