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说你前几天生日,生日快乐。”
燕惊秋先拿过来,打开盒子看了看,是一个镶着钻的领带夹。他撇撇嘴说:“鹤洲都不穿西装,用不着这个,不要你的。”
梁鹤洲倒了杯水递给程庭南,程庭南接过喝了一口,笑着回:“干什么,连我的醋都吃。”
“我、我哪有!”他嘴上说着,自己也倒一杯水,扭扭捏捏地要程庭南喝自己这一杯。
梁鹤洲笑着举起菜单挡住脸,亲了亲他。程庭南暗道真是没眼看。
后天两人就要出门旅行,燕惊秋拜托他时不时去家里给盆栽浇浇水。
他问:“大概要去多久?”
“不知道,大概几个月?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程庭南点头,“好,玩得开心,这边我替你看着。”
吃完饭燕惊秋还没尽兴,三人又去酒吧喝酒,玩到十一点左右才走。
出了酒吧,外面在下雨,虽然雨丝绵绵软软,几乎感觉不到,但梁鹤洲还是跑去附近便利店买伞,留燕惊秋和程庭南在路边等着。
程庭南脱下西装外套给燕惊秋,要他举在头顶挡雨,燕惊秋照做,叫他也躲到衣服下面来。
“不了,雨不大,我没事。”
他喝得很醉,半倚着路灯,说话都大舌头,双眼迷醉地看着燕惊秋,忽然叹一口气,又说:“小秋,你和鹤洲出去玩,别太任性,鹤洲他妈妈刚去世,你体谅他一下,出去玩肯定不比在家里,住的地方吃的东西遇到的人,总有不顺心的地方,有什么暂时忍忍,别耍脾气,不要和他吵架,不能和以前一样了,知不知道?”
燕惊秋举着衣服手臂发酸,这会儿把衣服挂在头上,天真地回望他。
“我不和他吵架。”
“那最好,以前我和你出去旅行,你……唉,你真是难缠,我都想把你丢半路上。”
燕惊秋翘了翘嘴巴,“以前出去玩我什么样?”
程庭南揉了把脸,“那可说不完,能说三天三夜,在去的路上你就开始闹别扭,你瞧瞧别人晕车,吃了药就睡觉,你折腾来折腾去,一会儿渴了饿了,又嫌座椅不舒服,窗户开得大些也不好小些也不好,要是坐飞机,换登机牌过安检你就开始不耐烦,闹着说不去了,上了飞机又说过道边上坐着的人碍你的眼,在机舱里和他吵架,延误飞机起飞,你——”
燕惊秋插嘴,说:“你说那次去首都玩吗?”
“你还记得。”
“我又没说错,他脱鞋,把脚往我边上放,一点素质没有。”
程庭南又叹气,“小秋,你这次就忍忍,别给鹤洲添麻烦,他现在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你该给他排忧解难,你要是再任性,我都担心他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