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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1页）

&ldo;中国共产党尽管受到重创，但地下斗争仍然在无畏而卓越地坚持着。正是由于我们将情报源源不断地发往苏区中央，所以中央需要我们提供敌人下一步的军事情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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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十一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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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海只有我们这一部电台了。&rdo;

&ldo;特使就是为此而来。&rdo;

&ldo;老虎&rdo;问：&ldo;来取情报？&rdo;

&ldo;更关键的，是要重建我们跟苏区中央联络的通道，振奋上海地下工作的活力和威力。上级要求我们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24小时监听上海军方与南京高层之间的无线电联络，获得特使会议的任何消息都要及时上报。&rdo;

&ldo;老虎&rdo;调皮地：&ldo;是上报给&lso;彩云&rso;同志吗？&rdo;

&ldo;你知道的太多了。&rdo;

&ldo;谁叫我是译电员呢？所有电报都从我手上过，不知道是假的。&rdo;

&ldo;是啊，什么都瞒不了你，也离不开你。&rdo;

手电筒光一闪，有脚步声从楼梯下来。

罗进问：&ldo;怎么样？有问题吗？&rdo;

楼梯上的人边走边说，他就是刚才在外面整天线的人，年轻时的铁院长，地下电台报务员，代号叫&ldo;火龙&rdo;。他回答：&ldo;因为雨水冲刷，天线的接口松了。&rdo;

三人都起身，钻进布帘子里。

钱之江走过了一栋高三层、u字形的办公楼，一辆三轮摩托车飞驰着超过了他，停在左侧楼前，那是特务处的办公地。

特务处处长黄一彪正站在楼前与人说话，看见车上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下来，正是摔伤被活捉的&ldo;断剑&rdo;，问：&ldo;其他人呢？&rdo;

便衣跳下车：&ldo;报告处长，只有这一个活的了。&rdo;

黄一彪大声地问道：&ldo;有跑掉的吗？&rdo;

&ldo;应该没有，都被打死了。&rdo;

黄一彪&ldo;哦&rdo;了一声，走到&ldo;断剑&rdo;面前。&ldo;断剑&rdo;显然刚挨过打，嘴角还流着血。黄一彪假惺惺地掏出手绢，拭去了他嘴角的血，说：&ldo;有必要为几个东躲西藏的土包子流血嘛。我说这位先生，长相很斯文，实在象个读书人，为什么不放聪明一点儿，好汉不吃眼前亏呢！生命乃父母所赐，万不敢轻待之。&rdo;

&ldo;断剑&rdo;凛然的样子，不看黄一彪。

黄一彪嘿嘿一笑：&ldo;都这样，开始还挺有骨头，但我会叫你变成软骨头的。&rdo;

钱之江从&ldo;断剑&rdo;身边过去，雨顺着伞沿，往下滴答着水珠。钱之江已走过他们，看不见他们了，只听到黄一彪喊了一句：&ldo;带进来！&rdo;

特务押着踉跄的&ldo;断剑&rdo;进了楼，几乎是被拖了进去。

钱之江也到了机要处的楼前，他收起伞，甩了甩水……

里面空间比外面大，有十来个平方，但东西也不少：收报机、发报机、发电机，各种机器的空纸箱子，桌椅、沙发等。这里的东西大多应急而来，但来了以后好的、坏的都留下来了，久了就有点儿像个废品仓库，说明他们已在此工作时间之长。&ldo;火龙&rdo;走到工作台前，先理了理两股电缆线，然后坐下，操作起机器，给人一种如入无人之境、一切都在他得心应手中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都是无意的，但又是从容的，尤其是他一手转动频率旋钮，一手随时准备抄收的那个感觉，更令人叹为观止。各种调子不一的电台声音在他停停续续的转动中纷呈。

突然，某个特定的调子出现了，&ldo;火龙&rdo;的左手硬在那里，右手随之动。稍作记录后，他高兴地叫了一声：&ldo;没问题了，他们正在呼叫联络。&rdo;

&ldo;老虎&rdo;看看闹钟：&ldo;可还没到联络时间呢！&rdo;

&ldo;火龙&rdo;：&ldo;这说明有急电要发。&rdo;

罗进看着他们，随之响起了&ldo;滴哒滴哒&rdo;声响。

&ldo;老虎&rdo;是年轻时的丁阿姨，地下电台译电员。那个时候，她与&ldo;火龙&rdo;刚刚结婚，还没出蜜月阶段呢。罗进是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电台负责人，代号&ldo;白兔&rdo;。因为是大高个，又是领导，组织内部人都喊他&ldo;大白兔&rdo;。他和安在天的母亲表面上是兄妹关系，所以也是天天的&ldo;舅舅&rdo;。

同样的&ldo;滴哒&rdo;声也在这里响着。报务员是一个年约25岁的姑娘，名叫裘丽丽，她当时脱岗正在一旁偷着煮咖啡，听到&ldo;滴哒&rdo;声后，赶紧跑了过来。钱之江恰好从外面进来，随口问道：&ldo;有事吗？&rdo;

裘丽丽发着牢骚：&ldo;这不刚上班就有事了，现在又不是联络时间，瞎叫唤个什么？&rdo;

钱之江：&ldo;这说明有急电要发，注意守好。&rdo;他阴沉的脸，声音冷冷的。

裘丽丽不时回头看着咖啡。

国军的机房是很象样的，同时有三个报务员守着三台机器，还有一个值班组长。钱之江问组长：&ldo;今天你值班？&rdo;说完，看值班记录。

咖啡&ldo;扑&rdo;了。裘丽丽想过去，这边&ldo;滴哒&rdo;声却不断。钱之江走过去，把咖啡拿开了……

与此同时在南京一个机房内，&ldo;嘀哒&rdo;声不变，一只手在不停地发报。突然，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摁住了发报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