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夏茨茫然地看她。
婕琳不得不说,「就是,那个,你跟萨洛夫……」她像是觉得不方便,扭扭捏捏了半晌,才说,「你们不是出了点事儿……然后萨洛夫申请调岗……然后才离开的吗……」
夏茨纠起眉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听起来,像是他跟萨洛夫吵架了似的?
那个骑士辞别的时候,肯定不愿意直说,就含含糊糊地编了个借口,给双方留住面子。
但婕琳身为女皇,又不是没有消息源,对部下的动向必然了如指掌,当时去过哪里,见了什么人,都很好弄清楚。再运用一下脑补能力,还真有可能理解歪了。
想到这里,夏茨无奈地解释,「我跟萨隆没有发生什么,请别误会了。」
「真的?你们没有闹别扭,赌气发誓再也不理对方吗?」
夏茨扶额,「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陛下。」
「好吧。」婕琳不是很相信,「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总可以借这次机会和好吧。」
究竟要怎样才能说服她,这不是吵架跟和好的事?
夏茨感觉很头疼,他们的事说简单很简单,但是又有点尴尬,这些婕琳都是不会懂得。
最后夏茨叹了口气,干脆答应,「好,好。」反正他不会故意避着萨洛夫就对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很乐意跟萨洛夫彻底翻过这个篇章,这样对大家都好。
再次见面的机会来得很快。夏茨现在基本上算是住在皇宫了。婕琳俨然把他当成自己的随从,但身份又比那好些。夏茨怀疑这是魔乐的功劳。它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有时候演奏者和听众都以为它没有那种效果,实际上却是有的。它就是一个谜。
婕琳安排了一次奢华的游行。敞篷大花车,沿街做演讲,仪仗,乐队,护卫,官员,牧师,贵族。光是地毯都要铺半个城区。看起来非常大手笔。
这都是为了制造诱饵,按照她的话说,她的骑士们都分布在暗处,加上可信的魔法师,随身携带的追踪通信装置,足以保证女皇的安全。如果这些都不行,那么还有一把枪。
「要是我看到一个叛党,我就爆了他脑袋。」婕琳摩拳擦掌,「尤其是他们的领袖。」
夏茨捏了把汗,「你确定要这样做?不管怎么说,把自己当诱饵都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婕琳甩给他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如果说他在今年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冒险者应该胸有成竹。但谁能预料到此事的走向?
夏茨隐隐感到心脏跳得有点快,不由得按上去,深呼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