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欣长公主见状,连忙拉住她,“伯母……”
她解释道:“伯母,明欣年少,还请伯母教我。”
燕王妃不至于真生了她的气。
只厌恶地盯着那男人,不悦道:“这等登徒子,将主意打到皇家头上,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明欣长公主顿了顿,“未免太狠了吧……”
“他只不过是谋求姻缘,何至于如此?”
“狠?”孟绾嗤笑一声,“若今日他冲撞的是长公主,全天下人逼着您嫁给他,你还会觉得狠吗?”
她的脸瞬间阴冷下来,比这雪天还寒凉几分。
“说的倒是可怜,谋求姻缘?若真叫他谋求成功,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就被他害了一辈子,人家说不定早就有定亲的好儿郎,全都被他毁了。这种脏东西,处置他都嫌脏了我的手,白白令人恶心!”
“长公主也真是大度,果然呢,针不扎到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疼!”
孟绾几步走到燕王妃身侧,冷静道:“我听燕王妃的,不知各位夫人怎么想?”
这样大家都会觉得,是燕王妃的主意,孟婠只是跟在她后头说话,就算恨也是恨身份高贵的燕王妃。
今天又避开了一个仇家,距离不用惨死,又近了一步。
目前只差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步。
……
一边是手握大权的摄政王宠妾,一边是无权无势空有身份的长公主,众人的抉择几乎不言而喻。
孟绾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她就不信,这些个夫人会站在明欣长公主那头!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附和声四起。
连韩国公夫人亦道:“养出这等子孙,实乃家门不幸,还请长公主重惩。”
她愧疚地哭出来:“本朝虽不似前朝那般规矩森严,但终究恪守礼法,女子名节等同性命,这不肖子孙欲伤人性命,臣妾……臣妾无颜面对世人!”
孟绾幽幽叹口气。
难怪孟姬那般得宠,却死活不愿意做正妻。
多难啊,庶子做了错事也要怨正妻,哪有做个娇滴滴的宠妾快活!
她不忍地别开眼,韩国公想来和魏桓是一种男人,自己与小妾风流快活,出了事全怪罪在正妻头上。
当真是深切演示了何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话本子里亦写过的,有一次孟姬做错了事情,得罪了翰林院学士,魏桓不舍得责骂孟姬,将尚在府中的王妃骂了一顿。十分强盗逻辑,因为王妃没有管好后院姬妾。
可是当王妃伸手管的时候,他又嫌弃人家恶毒,让他的小心肝不高兴了。
瞧瞧,这就是男人。
孟绾没忍住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