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着孩子进到租住的院子,陈妈妈先去厨房给煮了点米汤,小心翼翼的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
小家伙像是饿极了,嘴巴张得可利索了,喝完后似乎觉得不够,伸着粉色的小舌头不停地舔嘴唇。
陈妈妈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圆鼓鼓的,“不能再喝了,等明天一早就去给你买奶粉,好不好。”
陈爸爸往妻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无法抗拒的走过去,捧着小婴儿的脸亲了一口。
让妻子管好院门,他去了隔壁的村长家。
村长在昱和山住了快五十年了,谁家有事他都知得一清二楚。
听见陈爸爸问谁家刚生了孩子,他答道:“东边儿那儿来了一个外乡人,女的,前段时间的确看她挺着大肚子在傍晚散步来着。她那人挺奇怪的,从不跟村里人说话,独来独往。但我听我媳妇说,瞧她那肚子,应该是快生了。”
陈爸爸追问:“那后来呢?”
村长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陈爸爸点点头,想直接去村东找那个女人,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他又倒退回去,“村长,你最近上山的时候,听见过小孩儿的哭声吗?”
“没有。”村长嘶了一声,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有点难看,“但是听见过别的声音。”
“什么声音?”
“我也说不不清楚。”村长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时间,说,“八天前,我上山去挖笋,经过山顶的时候,听见一点怪声,咯吱咯吱的,像指甲在抓挠什么,又像是摩擦声。”
“你确定是八天前吗?”陈爸爸的心凉了半截。
“当然确定。”村长笃定道,“那天可把我吓坏了,回到家我就找老伴儿一起翻了黄历,结果一看,啧,那天日子很不好,诸事不宜,只宜下葬!”
陈爸爸心里千回百转,如果这孩子被活活闷死在土里,为什么又能在八天后活过来。最奇怪的是,嗓子不哑,耳朵似乎也不聋了。
他活了三十年,对鬼神之事将信将疑,可眼下发生的一切都诉说着“不同寻常”。
陈爸爸别过村长,去了村东,那四周的住家不多,唯有一家黑灯瞎火。
他走过去敲了门,无人应答。
陈爸爸只好去询问隔壁的住户。
隔壁住着一个寡妇,可不同于从前看见的那样,寡妇擦着口红,烫了卷发,见到陈爸爸时愣了下,随即抚弄着自己的头发问:“陈先生大半夜的敲门是有事吗?”
“打扰了。”陈爸爸指了指那黑乎乎的院子,问,“那院子里住着的女人呢,我找她有点事。”